的雪越滚越多,填没了狭隘的峡谷。

“怎么走?”李衍秋终于在开阔地停了下来。

“下马整队。”段岭命都快被李衍秋给吓没了,方才跑路的时候,他真是怕死了突然迎面来几下暗箭。

“陛下!”武独也怒了,说,“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身先士卒?”

李衍秋笑了起来,仿佛十分开心,看看段岭,又看武独。段岭瞪着李衍秋,当真是没脾气了。

“当真痛快。”李衍秋说,“郑彦呢?”

“救到人了。”段岭说,“还活着,在另一队找你的人那里。”

李衍秋也自知理亏,奔霄背上叔侄二人,一味狂奔,要是中了埋伏,李家的基业就要彻底完蛋了。

“好了好了。”李衍秋说,“接下来怎么走?”

“从南边渡河去淮阴。”段岭说,“先看看伤亡。”

武独去检查人员伤亡,段岭听孙廷汇报完情况,又去看秦泷。

“现在不是拷问他的时候。”李衍秋说,“山中定还有刺客,须得尽快渡河离开。”

“走吧。”武独说,“陛下不可再骑奔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李衍秋只得服软,换了匹马。武独派人去前方侦查,众人再次动身,沿南面山谷出定军山。

面前是已完全封冻的苍河,段岭骑着奔霄,奔霄抬起蹄子试了试冰面,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已经封冻了。

武独便让所有人下马,现在他们身边只剩下百余人,踏上冰面,开始渡河。侦察兵四处分散,试探冰面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