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

算了,还是拿出来试试,看看戴在身上有没有效果。

这么盘算着,沉机将驱病符找了出来,这会儿五分钟也到了,沉机小心翼翼揭开纱布看了看,见里头流血确实没有之前么夸张了,刚这么一想,就见血从伤口的边缘滚落,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线。

床单上的血迹范围还在漫延。

沉机赶紧给他捂上,一手在医药箱里把止血扎带取出来,他左手还帮着按着伤口不太好操作,右手就钻进了男人膝下,将他的腿扛了起来,艰难地将收缩扣扣上。

专业的止血扎带比破烂衣服好用的多,一扣上伤口处的血立刻就止住了,沉机如法炮制,将另一条腿也扎上扎带。

“你在做什么?”兀地有一道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沉机头也不抬地说:“止血。”

沉机终于将扎带扣上了,松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来看,就见昏迷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他目光冰冷……不,与其说冰冷,不如说是平淡,是那种没有什么感情的平淡。

男人的目光轻飘飘地在沉机的脸上掠过,仿佛在看一个和他完全不相干的人。

沉机顺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看,就看见对方的膝弯还挂在自己手臂上。他默默地把对方的腿放了下来,揭开了捂着伤口的纱布,换了一块干净的帮男人把腿上的血擦了擦,问他:“现在给你上点止血药?”

男人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沉机又给他上了点云南白药。

一阵手忙脚乱后,沉机总算是收拾好了,男人低声说:“谢谢。”

“喝水吗?”沉机问。

男人又点了点头,沉机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男人拿在手上,修长漂亮的手指趁着粗瓷的茶杯,显出一种清雅淡然的美来。

男人没有喝,反而看向了一旁的桌上。桌上是沉机刚刚拿出来的黄符,他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问他:“那个可以治你的伤?”

男人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他日必有……”

他说到此处,下一个字已经有了气音,却没有说下去,沉机已经黄符取来,递给了他:“你拿着用吧,我也不太懂这些。”

男人道了一声谢,伸手接了,沉机只看见黄符在他手中翻转了一下,被抛上了天空,下一刻便在空中无端自燃,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飘摇地落入了茶杯中。

男人面不改色地将符水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