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墨将他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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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一走,屋内只剩了段临舟和穆裴轩。
段临舟呼吸微弱,就这么满身病气地躺在床上,好像下一瞬就会无声无息地消逝。平心而论,若不是段临舟是和他成亲的人,换了别的时候,二人相交,穆裴轩觉得或许会成为朋友。
穆裴轩并不在意什么士农工商之分,单段临舟能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子,成为今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段老板,就足以穆裴轩高看他一眼。
偏偏是段临舟和他成的亲。
诚如段临舟所说,和他成亲,穆裴轩并不亏。除却段临舟的商贾身份,又是个中庸,可真论以利计,段临舟的万贯家财,于而今的安南侯府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数十年前,北境封疆大吏作乱,让朝廷心生忌惮,连带着手握边南军营二十万大军的安南侯府也入了皇帝的眼,而后另设卫所逐渐分走了安南侯府手中的军权。
今天的安南侯府早已经称不上安南二字了。
更不要说朝中新帝登基不久,奸相把持朝政,又有阉党作乱,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各地藩王早已生了异心,一旦生乱,安南侯府只怕没有自保之力。
穆裴轩不是蠢人,其中得失自也看得清楚,可他却不明白,段临舟为什么要选择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