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的声音，上将去了协会检查、上将与舰队部下通话，魏衍向其他人交谈的内容被我完整地泄露出去。

我像是一个狗仔，甚至比狗仔还过分，事无巨细地泄露魏衍的私生活。

“是……”我无法否认，证据确凿，这确实是我的声音，从前我每隔几日就会把魏衍的情报交回秦家。

我看到魏衍的严肃更冷酷下来，他看我像不知廉耻的垃圾，我的心凉下来，知道我在魏衍身边偷来的日子到了头。

“你就这么干脆的承认了吗？”

我点点头，因为否认也没有用。

这些录音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都是真的，我猜是陶元潜元帅要挟了秦家，把这些东西转交给魏衍。

魏衍本想要质问我，却没想到我竟一点也不反抗。他对我失望透了，他甚至不问我为何会这么做。我猜大概元帅已经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即便魏衍再愿意袒护我，也由不得他不信。

我应该辩解的，可我没办法对魏衍撒谎。

我回来的时候在想，万一我的上将能够不讲理的偏心我一点呢？哪怕只有一点也好，我想让我的上将摸摸我的头，像从前那样告诉我没关系，他会相信我。

因为我是他的alpha丈夫。

可现在魏衍直视着我，紧抿着薄唇，锐利的眼被怒火覆盖。我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发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解释道：“最初我确实是他们派来的间谍，可一个月前我已经……没有再和他们传递任何情报……我、我已经下定决心，只追随上将一个人……”

但我这点微不足道的辩白被魏衍冷嘲热讽了一番，他居高临下地仰着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一个月前？我们相处了快六个月，几乎六分之五的时间你都站在我的对立面，你明知道我和秦家水火不容。”

“虞温，这是我的底线。”

他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

我从心里感到害怕了，魏衍讨厌我，他从不曾用过这般眼神看我。我几乎是扑倒在他的脚下，用祈求似的眼神看着他，我期望他能够向从前那样抚摸我的头发，可这个举动除了让我身上的水渍弄脏了魏衍的裤腿，什么也没能换来。

“起来，别这样。”魏衍这么说并不是关心我，而是不想看到我这般难看的样子，“我直到如今才了解你，虞温，你说你是无依无靠的军校生，我信了；你说你绝对不会背叛我，我也信了。你还要我怎么做？你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完那些录音，难道那些背叛我的话是谁逼你说吗？”

他真的很失望。

“元帅提醒过我许多次，可我每次信的都是你。得到的结果就是你把我当傻子哄？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

魏衍连看我的心情都没有，我这次真的让他失望透了。

我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我的头很痛，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应当立刻从这扇门里出去，何必再自讨没趣。可我又想，要是我真的转身出去，就真的没机会再让我的上将回心转意了。

“求您了，别这样对我。”

我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我喉咙发干，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抬头仰视着魏衍。即便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看到上将的面容时想到的第一件事仍是，我想吻他。我大概真的是没救了，我发疯似的想吻我的上将，从他的眉心吻到双唇，告诉他我绝不会再背叛他。

可他不信我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