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的行为我的确没料想到,难以捉摸。
可商禹墨怎么会有花店监控。他看穿我所思所想,像逗小孩似地说条件:“后天陪我去参加外祖父的八十大寿,我就告诉你。”
我瞬间泯灭这个疑虑,他权势滔天,拿到监控对他来说眨下眼的事。吐出二字:“不去。”“决定权在我手里。”
----------
第4章 执棋者
商老爷子的宴会布置得富丽堂皇,邀请众多权贵。以及时家。本是不入流的世家剔除,却因为“时淑蔓”嫁给商禹墨,跟着沾光。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对商禹墨的指点――
找了个新欢。新欢是我。当然这些话他们在商禹墨面前只能憋在肚子里噎死。商老爷子倒是对我颇为满意:“比上个孙媳妇漂亮。”
瞥见商禹墨的唇角,似有似无勾了几下又抿成直线。他……他这是在憋笑?!一口气没上来,我憋出一串咳嗽。
商禹墨从进来开始就没松开过我,我挣开他:“给我点自由空间好吗?”他下颌微微扬起:“亲我一下再考虑放你走。”我犹豫几下,最后蜻蜓点水轻触他的脸庞。
商禹墨舒展起悠然笑意:“去吧。”时迁夕我的同父异母妹妹,对谁都有恶意的蠢货。见我只身一人,正上下打量我,端起酒杯朝我撒来:“狐狸精,敢上我姐的位置。”
呵,她这副假意护犊子样倒显得姐妹情深。我在时家受得委屈有一半来自她的手笔,没少给我使绊子。
没忘记商禹墨嘱咐我的话:“如果谁敢欺负你,随便你大杀四方,我兜着。”我顾不得身上黏腻的酒液,夺过她手中空酒杯朝她头上砸。
时迁夕脑袋滋滋冒血,对我破口大骂。这段小插曲在商禹墨赶到前被我父亲时极及时制止。时极审时度势:“商少,实在抱歉,我替小女给您道歉。”
商禹墨眼皮轻掀,压抑着怒气:“我要你一家子都给我老婆道歉,不然就消失在京北。”时家自知地位悬殊,屁滚尿流求原谅。双面人,虚伪的面目。
我别过脸不再去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于自由我已经沦落到要向商禹墨哀求的地步。那三年我屡行他的救我于火海之恩,可现在我赎够了。
别墅内,一段喋喋不休的争吵声。更详细来说是我单方面输出:“商禹墨,你这是非法囚禁他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大魔头!”“混蛋!”
我继续敲打紧锁的房门,外头依旧不为所动。既然如此,我有的是办法。我站在窗台上预估从这跳到花圃的高度。
房门“砰”地一声被踹开,身后的嗓音犹如沁入团团火焰:“时淑蔓,你疯了吗!”商禹墨伸手拽住我的裙摆,一个踉跄我从窗台向后跌进他的怀里。
他紧紧抱住我,脸色铁青,手不易察觉地颤抖。我喉咙干涩:“你刚刚……喊我什么?”不知为何,隐隐给我一种错觉。
商禹墨像是执棋者,了如指掌观望这场我费尽心思营造的棋盘。从最初的伤疤到现在喊错名。
他松开我,眼圈肉眼可见的红,但嘴上依旧不饶人:“结婚证上我的妻子就叫时淑蔓。”“……”是有点逻辑。他让我顶替的是他妻子的身份。
“放你自由,但有个要求。”我窃喜追问:“什么要求?”窗帘飘起,商禹墨说出杀人诛心的话:“必须带着我。”
----------
第5章 倚靠
花店。小东被辞退,一些小活没人干。“商禹墨,你把这些枯萎的花清理一下。”我指着花架。谁叫我今天走哪他跟哪。唉,免费劳动力这不就不请自来了。
“劳动力”看了眼,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动。下一秒手一抬。他手底下的人一窝蜂进来,没几会功夫花店清得一干二净。连灰尘也没放过。他勾唇:“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