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又要打我屁股?”

他一本正经:“不是时候,你作业还没做完。”

“你想什么呢!”明芝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的“打屁股”和她的“打屁股”概念相左,她使了劲抽出手,“色胚。”

明珅笑,手肘拄着桌子,“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就没见过她这样的,别人想他教他都不乐意,她倒好,推三阻四,好像教她题还要等她赏脸似的。

只见她犹豫了几秒,随后才别扭地把试卷塞他手里,嘟囔着:“空着的都是不懂的,错了的基本都是蒙的。”

他点点头,替她补充:“答对的也不一定是会的。”

明芝牙又痒了,想踩他,却被他躲了过去。

“好好学习,不要动手动脚。”

但她还是趁机揉乱了他的头发,揉着揉着又变成了摸,她说:“明珅,你头发好硬哦。”

“下面的更硬,你要不要看?”明珅说完,再淡定不过地抓下她的手,“好了,认真点。”

“……”

一时间,明芝只得埋着头,努力集中精神去看试卷上的题,却很难,过了会儿,她斜眼瞟明珅,咬牙憋出三个字:“不要脸。”

明珅无声地笑,倒没反驳。

*

写完两张卷子,时间已然逼近零点。

明芝累倒在桌子上,动也不动地看明珅帮她收拾东西。

“很晚了,你该回房了。”她说。

沈婷在家,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明珅嗯了声,却又坐了回去,他拉她起来坐他腿上,双手随意圈着她腰肢,“我看到你那衣帽间了。”

“然后呢?”

“觉得挺空的,要不我把我的衣服也拿来你这里放?”

“你有病啊?”明芝错愕,“不嫌麻烦?”

“麻烦什么。我不常回来,再买个衣柜也是浪费。”

在旧家,他们共用一个衣柜。明珅从没说过,他喜欢极了俩人的衣服挨在一起的画面。那日她在车上,兴冲冲地跟他炫耀她的衣帽间,他只觉心口闷堵,并不像她一样觉得解决了什么大麻烦。

“你放我这,小心我之后把门锁了,你进都进不来。”明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倒是记仇得要命,“提醒你,现在我们俩的房间可没连在一起,你爬不了的。”

明珅捏了捏她的侧腰,正色问:“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那么做很危险?”

“谁让你锁门的?”

“谁让你不爱敲门?”

“我哪知道你在里面……那个啊?你都不知道我因为看到你那根东西,做了多少晚的噩梦。”

“你确定不是春梦?”

“你能别那么自恋吗?”明芝垂眸往下看,意有所指,“丑死了。”

“哪里丑?”

明珅扬眉,带着她的手往他胯下摸,“你要不要再确定一下?”

“你放开我!”

像被烫到似的,明芝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死死摁着,她欲哭无泪,“你又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明知沈婷就在楼上睡着,他还敢这样,这一整天都跟中了邪似的。

面对她的控诉,明珅却把脸埋在她胸口,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要不,去我那里住吧,我可以送你上下学。”

明芝忽地就安静了,她怔怔看他,好半天才道:“会被发现的。”

对明芝来说,让她感到最自在的时候,就是现在。他们分居两室,彼此有段距离,偶尔兴起便见个面,亲个嘴,做个爱,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指责。

在不受关注的背后,禁忌的快感,像粉末一样揉裹进空气里,只要她一呼吸,就能很轻松地闻到。

多么享受。

但明珅显然不这么想。

“我来跟妈说。就说要辅导你功课,也好照顾你生活起居。”

自近日的冷战期,明珅顿悟于明芝对他的重要性在一起后,他总害怕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