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们还可以再生小孩,可筱湉看到宝宝死了,就跟着去死,她为什么不看看我呢,为什么不想想我,我还在这里,她、她,”他剧烈地喘息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哑着声音,嘶吼说,“就把我丢下了。” 舟娇看他,从消瘦的下巴、狼狈的泪痕,再到神经质的颤抖抽噎。 她心如止水。 并没有因此多怜悯他几分。 汤修发过疯后,怔怔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钟,痴痴笑了一下。 “十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