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找来的军医?从哪儿来回哪里去。”他?不满地摆摆手:“这里有人照顾我。照顾得?好好的,别多事?。”
应小满坐在小榻边的长凳, 把才?松绑就乱动的手臂又按回去。
摸了下雁二郎发?烫的额头, 她回身招呼尴尬停在门?外的军医:“他?发?烧说胡话呢。郎中快过来看看。”
军医查看片刻肩膀伤口。匕首扎得?深, 好在已厚厚糊了整层的金疮药粉, 又被布带狠勒上臂止血,顿时松了口气。
“虽不是致命伤,但?血流过多危险。还好用了些紧急止血手段。邸店条件简陋, 尽快挪回京城医治为好。”
雁二郎的脸颊开始呈现病态的红。应小满取来井水,把细布浸入井水里拧干,凉冰冰的细布搭上额头的同时,纤长的指尖碰触滚烫的额头, 停了一会儿。
她皱起秀气的眉, 跟军医说:“越来越烫了。赶紧挪吧。”
雁二郎整个人都飘了。装作忍疼, 把头扭去朝着小榻里,没人瞧见的地方, 弯唇笑个不住。
小满不止心疼他?, 还亲自动手照顾他?。挪什么挪, 死在邸店里也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