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张泛黄发脆的纸张。略过书写得密密麻麻的众多陈年字迹,仔细端详着?最后一个尚未被划去的名字,最后一段尚未断裂的关系网。
盛富贵余庆楼两名死士。
“老友。终于等到这天了。”他?点着?旧纸张。
久违的愿望终于达成,头顶高悬的巨石落下,心头不见轻松,反倒升起莫名的慨叹。他?甚至还抹了下眼角。
眼角当然毫无泪痕,唇角却缓缓露出笑容,笑容越来越大。
“二十六年了,不容易哪。你折磨了老夫二十六年……死得太轻易了。”
郑相?不,如今称呼他?郑轶更?合适轻声感?慨着?,微笑着?提笔蘸墨,重重抹去纸张上?最后一个名字。
连带的两名余庆楼死士也涂抹黑去。
对着?整张涂抹黑墨的泛黄旧纸,出乎意料的,他?的脸上?只显露片刻轻松,很快又浮现?阴霾。
郑轶喃喃道:“如今你死了。还暗藏什么手段,还有什么隐藏的人脉?到底会不会有人拿着?你留下的通敌证据送去大理寺?现?身罢。老夫等着?。”
他?在书房里踱步片刻,吩咐道:“来人,拿官袍来。案情重大,不容耽搁,老夫要入宫求见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