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轶:“……”
这世上?哪有人记录了满满两卷文书,头尾连名字都不写?哪有这种混账事?!
中原读过两年书的秀才都不会忘记文书署名,只有北国来的不读书的混账会做这等混账事!
下一刻,郑轶骤然反应过来。
正因为盛富贵记录时的大疏漏,文书从头到尾没有署名!所以?晏容时才寻个“字迹模糊”的借口?不让他?细查,故意只让他?翻阅片刻。
而他?对着?满纸确凿记录,绞尽脑汁构思自辩,又哪能想起署名小事!
他?陡然抬头,怨恨地望向晏容时。
晏容时淡定地把淋雨潮湿的旧卷宗合拢:“郑相?和?盛富贵有何关联?若郑相?不能答,臣请拘捕郑相?。”
郑轶深吸口?气?。
蚌壳般紧闭上?嘴。
之后,无论官家如何惊疑询问,始终一言不发。
*
傍晚时分,暮色笼罩京郊邸店。
应小满在邸店外寻了个背风处,和?义母一起烧纸钱。
她?亲生父母的最终归宿,由七郎单独告知她?后,她?想了一早晨,还是告诉了义母。
义母寻来一沓纸钱,烧给应小满苦命的亲生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