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熟悉的,‘只有一根’的缓释制剂,法拉急促的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猛然挥向阿兰的脸颊,

阿兰微微转头,目光相触的那一瞬间法拉停下了拳头,可他的指尖颤抖着,竖瞳也是。

不待收回拳头,阿兰却往他拳头的方向主动靠了靠,脸颊贴在他拳头上,手上动作不停,注射完药剂又取出镊子等小工具,

“把腿打开。”

法拉听话的朝他张开了血迹斑斑的腿根。

冰凉的工具进入他体内,他突然发现因为刚才的心如死灰他竟连肚子的剧痛都无视掉了,而缓释制剂一进入动脉,他的痛苦立即又减轻了一大半,现在小腹依旧很疼,血也还在流,但他的身体却不再有那种火烧般的痛楚。

“你……”他嘶哑的开口,“恶魔……”

阿兰手上的血洞其实创口并不大,他用了一些药自己包扎了一下后,把尖嘴钳并一块沾了不明物质的纱布伸入法拉体内,表情很无奈的道:“……我怎么又恶魔了呢?”

“恶魔!骗子!!”法拉把手放到眼睛上,妈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正在‘失声痛哭’。

“真没骗你,宝贝,”阿兰一边给他‘手术’一边说,“这支缓释制剂是后来坎贝尔做的,我请你怀蛋时手里确实只有一根。”

谁他妈的问他这个!

阿兰慢条斯理的继续说:“至于你的生育能力,你要感谢……伊索,如果不是他帮助我取得了材料,你终究还是要孕育这颗蛋至成熟,然后娩下它,然后失去生育能力。”

伊索?那他妈的又是谁!?

法拉很清楚这一定是那个紫色眼睛的3s的真名,可是他为什么要感谢他?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接受他的感谢!

“怎么这副表情?”阿兰倾身过去亲了亲他泪水模糊的脸颊,“伊索很欣赏你,就连「无相」都没能获得他的认同,他甚至默认我告诉你他的名字。”

在说什么鬼话啊!法拉恨恨的吼道:“滚啊!谁要他欣赏!有什么……可欣赏的啊!!”

阿兰低声笑了一声,“大约是……欣赏你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奔跑到了我面前,就为了能让我看你一眼的勇气。”

“……”法拉焦躁的一踢腿,不知道阿兰往他体内塞的什么东西,感官都被麻痹,他宁愿此刻自己痛的晕过去,而不是清醒的听这些鬼话。

而且,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就是记吃不记打的那种蠢货雌虫,不论阿兰怎么折磨他,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头,就还会傻傻的凑过去任他欺负。

有那个勇气害怕的要命仍旧很不要脸的凑过去,有那个勇气痛的快要死掉了还要自己强撑着那点尊严把这个蛋亲自打碎,却没有勇气真的远离他。

真的是,很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