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阳光自他背后洒落,他不知道逆光折花的自己有多么鲜活美丽。
怪物的笑容更大了,它的牙很白,笑容很单纯,小阿兰觉得这原始星球上的怪物一定都智商不高。
他做着手势,想要怪物帮助他们,提供给昏迷的哥哥一个可以休憩的地方。
怪物欣然答应,于是小阿兰将哥哥抱了起来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但也觉得开心:我终于也可以抱哥哥了!我终于有能力保护哥哥了!
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小阿兰遇见了很多双腿正常,但却同怪物一样黑皮肤尖耳朵的人,他们看他们的眼神不太友善,小阿兰便抱着哥哥靠近了怪物,有意无意的,作出了非常信任亲密的姿态。
眼前出现一座看起来阴恻恻的神庙,这座神庙红色的外墙都已经掉漆了,门窗紧闭,铁锁生锈,显出古旧的阴冷风味。
小阿兰可不想进去,不过原来怪物带他们来的最终目的地也不是这座神庙,而是神庙附近的一座小房子。
这座小房子很简陋,有些像护林人在林里建的临时落脚点,里面收拾的却很干净。小阿兰将哥哥放在支起的一道小床上后,再转身,怪物却已经不见了。
他趴上窗户,只看到神庙门缝里漏出的一丝幽暗灯光。须臾之后,这丝灯光也随着大门紧闭而消失了。
“咳咳”
身后传来哥哥沙哑的咳嗽声,小阿兰转回头,还未动脚就被冷冰冰的喝止:“你别过来!”
“哥哥?”
瓦勒坐在床上轻轻的,虚弱的呼吸着,良久之后才能再积攒力气抬起头看他一眼,
“……我不是你哥哥。”
小阿兰撅起嘴,“我不喜欢一个游戏玩太多次。”
小阿兰最不喜欢名为‘拒绝’的游戏。
在瓦勒疲惫的眼神中那个恐怖的雄虫终究还是走过来了,哪怕他似乎精神错乱,在他眼里依旧是一样的恐怖,霸道,蛮不讲理。
“哥哥,你正常一点好不好?”小阿兰趴在他床头,用手捧着小脸歪脑袋看他,“我们不玩游戏了行吗?”
瓦勒闭起眼睛,勉强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哥哥你好好休息,一直是哥哥保护小阿兰,现在也该换小阿兰保护哥哥了呀。”
小阿兰开始笨手笨脚的打扫卫生,一边打扫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什么‘哥哥要快点好起来’‘哥哥小阿兰好担心你’‘哥哥我爱你’这种在瓦勒听来不会有丝毫触动的话。
在小阿兰的话唠中虚弱的瓦勒疲惫感逐渐涌上,他本不欲再睡,但身体却迫使他又一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瓦勒微微挪动头部,就察觉到一道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后,这道呼吸绵软温暖,没有靠的过近也没有离得太远,瓦勒转过头,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绿色眼眸。
狭小的床铺挤不下两个人,他发现这只雄虫是以上半身斜躺他身侧,下半身歪在床边的怪异姿势才能做到他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的脸。这姿势光是看着就难受至极,也不知道他究竟这样保持了多久。
“哥哥醒了呀,身体好点了吗?还难受吗?蛋蛋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瓦勒一皱眉,愈发觉得心浮气躁。
“闭嘴……”他按着眉心说,“离我远点。”
“哥哥!”小阿兰抱着水罐气鼓鼓的站在床边,“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啦!”
他把水罐“咚”的一声放在瓦勒头侧,力气之大床板都为之一震,瓦勒一惊,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如果这个雄虫处在‘正常’状态,这一下绝对砸在他头上,砸的他头破血流,再也生不起反抗拒绝的心思。
他有些苦涩的挪动身体,用手肘支撑着端起水罐准备顺他的意喝水,小阿兰见状连忙把他扶起来,还贴心的往他腰后垫了个枕头。
“蛋蛋乖乖~蛋蛋乖乖~”他一边说一边去摸哥哥隆起的肚子,瓦勒没有反抗,只腹侧肌肉全都绷紧了。温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