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他只是迅速夺下了他手里红白模糊的小刀,刀刃“哚”的一声砸进了瓦勒身后粗壮的树干,将他困入树干与自己手臂之间。

瓦勒抿紧嘴唇想要从另一边走脱,被阿兰拽住手臂,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好像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误的。”

瓦勒别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瓦勒,我理解孕夫因为激素波动导致情绪不稳,但你不能拿孩子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瓦勒不耐烦的扯动脖子上的银链,“我为什么去杀这些蛇?难道是为了好玩?”

“我知道,”阿兰打断他,“你杀它们是为了换取翠木圣果给我……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说着他拉下他的头颅吻了上去,一手捏着插进树干的刀柄,另一手捏着他的下颔,就这么深深地吻了上去。

舌尖探入口腔,立即遭到了充满血腥味的追逐和撕咬,混乱血腥的缠绵之中有湿润银丝混着赤红自瓦勒口里被带出来,蓦地阿兰的肩膀被狠狠扼住,两人体位翻转,成了瓦勒将阿兰压在树上亲吻的姿势。

这个吻很长,长到足够让人误会这是一个深情而充满爱意的吻。捏着刀柄的手泛出青白骨节,阿兰猛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他,拭去唇边不知是谁的血丝,冷静道:“够了,继续下去要失控了。”

他的身体确已失控,硬热的下体兴奋非常的顶着瓦勒的腿根,而瓦勒,主动退离一步,若无其事的撇开眼神,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嗤笑。

“我同意了。”

他突然说。

阿兰能理解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挑眉,“你放心,你还是孩子的雌父,你甚至可以单独带他出去旅游玩耍,只要随身携带着定位器。”

“不,”瓦勒扯起一边的嘴角,“这个蛋你可以留下,我不会打扰你们。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阿兰说。

瓦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身后的一片树叶道:“我还要一个蛋这个蛋我会带走。”

阿兰微微怔住。

继他肚子里这个蛋之后,还要一个……么?

“你的意思,”他慢慢说道,“要两个蛋,我们分别抚养?”

瓦勒不接话,默认。

阿兰皱眉,果断拒绝,“不行,我的崽只有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瓦勒似乎有些生气了,“你不要太贪心了。”

阿兰惊讶的看向他,“什么……?你说我贪心?”

他感到非常可笑,瓦勒不愿意和他结婚,宁愿把肚子里这个蛋给他也要拿回‘自由’,等他回归了虫族星系,那里有那么多雄虫,他想和谁结婚,想和谁生蛋、生几个蛋都是他的自由,现在却因为阿兰不愿自己的血脉离开身边而指责他‘贪心’。

高等虫族结合生育率极低,阿兰是2s,不论同他结合的雌虫是何等级,想自然孕育一个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而瓦勒是s,只要他寻找低等级的雄虫结合,哪怕生育率依然不高,但也绝对会是他与阿兰孕蛋几率的几倍之高。

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阿兰始终没有将它们说出口如果说了出来,那么有些事就势必真的要‘失控’了。

他垂下眼睑拎起地上的大袋子,只说:“我的崽没有成年前我绝不会让他离开我身边,不论几个都是一样。”

瓦勒没有再回答这个话题。跟着阿兰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发问:“多少耶梦加得可以换一颗翠木圣果?”

阿兰回答:“没有定数,翠木精灵更看中你是否是真的需要,以及是否内心坚定虔诚。”

说着他看了看袋子里耶梦加得蛇的数量,大大小小共有四五条,

“够了,不要再为我冒险,瓦勒,我的伤可以不痊愈,但你不能有事。”

他说的话总是引人误会。瓦勒夺过大袋子快步越过他,他人高腿长,步伐又急,阿兰不得不小跑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