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一阵,肚尖高高低低的起伏,仿佛有什么椭圆的东西在里头蠕动着要出来。

“生了生了!”

人鱼的肚尖蠕动着,它张大嘴艰难的呼吸,扭着手臂似要去安抚自己的肚子,然而它的手不仅被绑着,也脱臼了,它只能胡乱的扭动身体在粗糙的石滩上摩擦,试图以一种疼痛去减轻另一种疼痛,可肚里的疼痛愈演愈烈,鱼尾狂乱的拍打起身下乱石,却无济于事。

“怎么不开啊!”

焦急观望的人说了一句,突然蹲下身把它翻成面朝下的姿势,五指成爪状,从人鱼后腰部用力往下逆着刮动鳞片,人鱼的腹部受到挤压成了扁圆形状,剧痛令它不自禁发出一声低沉悲鸣,刮到中部时那人却眼前一亮,高兴道:“找到了!”

他捏着那里的鳞片用力,连成一片的显然是一个部位的鱼鳞被他连根拔起,幻彩色的鱼鳞沾着血迹被随意扔到一旁,而被拔了鳞片的地方裸露出一圈微微蠕动的狭长嫩肉,肿胀着,黏连着血丝。

“现在好生了。”

人鱼又被翻了过来,一人蹲在他面前高高举起痉挛的鱼尾,让它保持那一圈嫩肉裸露在外的,头高尾高的全身弯曲的姿势,催促道:“快点生,不然就是我们挨个帮你生了。”

人鱼浑身发着生理性的抖,它两只手臂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弄的全都脱了臼,而此刻它脸上又净是细密汗珠,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高挺的腹部蠕动不休,却半天不见有什么东西被‘生’下来。

“怎么这么慢!”

另一人不耐烦的跺了跺脚,推开举着鱼尾的人,自己站到鱼尾前用膝盖支撑着人鱼的后腰重重一挺胯,胯前耸立的肉刃便顺着扩开的狭长肉缝整个儿没入痉挛的人鱼的身体,仿佛捣药般,一下一下沉重的捣弄起脆弱的体内。

人鱼的鱼尾像海葵一般缩起,随着粗暴的插入在那人肩膀上无助的摇摆,高隆的腹部剧烈蠕动着,肚尖缓缓下移,却又被折起的胯阻挡,人鱼麦色发红的脸开始泛白,豆大的冷汗从它颊边鳞片勾落,它露出痛苦万分的表情,还在它体内抽插的人却兴奋的加快了速度,嘴里嚷道:“插到了!插到了!”

“操!好爽!”他大吼着像打桩一样更用力的进入人鱼,像要把它连同它肚里的东西一起操穿,浓稠的不知是什么液体从交合处被操了出来,一开始只有一点点,很快就成了大量,仿佛紧绷的含着肉刃的穴失去了松紧,大量白沫随着抽出被带出,其他人同样兴奋的叫起来,跳着脚搬来大桶放在人鱼身下,仿佛那些液体是什么珍贵的圣水。

阿兰很少有目瞪口呆的时候,他也很少看黄片,但今天他看着眼前这一幕,少见的陷入了呆滞。

如果这头人鱼真的是在‘生蛋’,这群人是有多丧心病狂,以捣碎它的蛋为乐。

那人长吼了一声猛地抽身,混合着碎蛋壳的半凝固物便自人鱼外翻的穴口缓慢流出,人鱼微弱的呼吸着,看着这群人欢天喜地的将它流出的东西接进大桶,而后向正在吃烤鱼的人群奔走相告。

浅滩边只剩下双臂扭曲的虚弱人鱼。

阿兰借着植被丛的阴影重新入海,又在人鱼所在的船头出水 ,人鱼的腹部似乎小了一些,但仍然浑圆,里头大概还有其它未成熟的蛋。

“为什么不用你「歌语者」的天赋?”

人鱼在火光中蹙起的眉头紧了紧,随即它半合起眼睑放轻了呼吸,微微侧过了头。

“没想到堂堂‘黑月’的首领,过去竟是这样的受人凌辱。”阿兰叹了口气,背在身后的右手指尖尖刺伸出,无声无息的伸向沉默的「黑月」。

“把它带回去吧!”

阿兰低头隐没入水,那群人欢声笑语着往这里走来,解开人鱼的束缚,像拖一只破麻袋那样在石滩上拖行它,待他们走远后阿兰收起指尖尖刺,放眼再看,

人鱼被揪着头发仰着面在石滩上拖行,银蓝色的眼眸倒影着遥不可及的月光,恍若余生都要被自己的回忆禁锢。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