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站起身,身边的安德鲁刚想说什么,被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便会意的闭上了嘴。

阿兰往打饭窗口走去,经过菲利克斯时他说:“哎呀,我一个人好像没办法同时搬运这么多饮品呢?菲利克斯,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

菲利克斯瞪眼看向他,看起来很不情愿,也很不理解,这时道顿开口:“往常都是我去买餐点的,我……”

阿兰笑着说:“既然我已经请了大家吃早餐,就让我把这一顿全部请完嘛~”

他俯下身,亲热的按上菲利克斯的肩膀,“走吧,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的表情非常糟糕,那种不情愿满出了眼眶,

安德鲁一敲桌子,“团队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

菲利克斯只好顺着阿兰的力道起身,跟他一起往窗口走去。

阿兰一边走,一边柔声问他:“菲利克斯,大家平常都喝什么呢?”

菲利克斯一听就变了脸色,非常不爽的低吼:“所以道顿要来买你干嘛不让他来?这种事他才清楚!!”

阿兰好像被他吓到了,讷讷的,没有接话。

“啊??”菲利克斯目露凶光的逼问,阿兰小脑袋瑟缩一下,弱弱的回答:“因为他一直买,看他很辛苦的样子,所以我才……”

“这就是他负责的事情啊!你根本不知道大家的口味还硬要拉着我一起来买!你真是多管闲事!”

“那个,我们已经是一个团体了嘛……”阿兰眼角泛红,被吼的都快要哭了,“我也想为大家做点事啊……”

“谁跟你一个团体!?”菲利克斯举起手,看起来好像要打他,“你明明是狱警那一伙的,你那天帮穆尔说话,我都听见了!你还勾引我们老大!!”

他是指穆尔当众要囚犯化出原始虫类形态的那一次,他被穆尔一剑劈的陷入半昏迷状态,但周围人的说话声依稀可闻,也听见了阿兰那一番安抚人心的‘演讲’。

阿兰被他一抬手吓得贴紧了墙壁,非常可怜的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眼泪在眼眶里聚集,马上就要落下,“我……可是,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反抗而丢了生命,菲利克斯,当时你已经陷入昏迷,你没看见穆尔上校的表情,好吓人,感觉谁再说一句,他就真的要杀人了!每个人最重要的不就是生命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能豁出性命的去反抗的!”

他也越说越激动,握着小拳头,脸涨得通红,眼里还噙着晃动的水光。

看他被吓得狠了,缩成一小团靠在角落里,菲利克斯慢慢放下了手,心中却升起说不出的怪异感。

那天他听见了阿兰的演讲,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神态,但气息平稳,语气顿挫而富有感染力,怎么也不应该是现在眼前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样子。

阿兰揉了揉眼眶,深呼吸了几下,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般,神色庄严镇静,语气柔和却很有力的继续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关于生命的抉择,容错率为0。”

他唇角勾起真挚的弧度,忽而又透出让人信服的自信。

菲利克斯更怪异的看着他,却听到他在自己定定的注视下又极其缓慢的加了一句: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菲利克斯……?”

语气里小小的,被掩饰的极好的颤抖被聚精会神聆听的菲利克斯捕捉。

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他的漏洞、他的弱点,菲利克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他想,根本就不是什么安抚人心的演讲,他只是胆小而已,怕那些反抗的雌虫反抗时将他牵连进去,才发表了这场演讲,看起来自信满满的长篇阔论,其实心里肯定在害怕的偷偷哭呢。

不知道为什么,菲利克斯忽然间觉得神清气爽,好似已经看穿了这样一副唬人的漂亮自信的外表下一颗胆怯敏感的心。

他看透了面前这个人的小秘密呢。

他想起以前家里雄父养的雪团猫咪,湖蓝眼睛,雪白毛发,极为美丽高傲,来客时雄父会把它抱出来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