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目标是个军雌……因为离得近嘛,开始任务之前我们就先去军妓营逛了逛……哪想到……”
阿兰打断了他,“后来伊索就在军妓营里长大?”
“不,”英弗说,“我是在军营后方的保护森林里找到他的,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一群狼进行‘狩猎’,观察他的战斗情况我发现他有超乎寻常的近战天赋,回到家族我就拜托……”
“那么只是一个蛋的伊索,是怎么从军妓营去到森林里的呢?”阿兰皱眉再次打断了他,“军妓不可能离开军妓营,军雌更不会深究是哪个战友怀了一枚军妓的蛋,那么……是蛋长了脚?还是伊索天赋异禀,一破壳就能走路,甚至能飞?”
“我怎么知道?”面对一连串的追问讽刺英弗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奇?”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阿兰不可置信的道,“把自己的孩子丢在外面不闻不问,过了好几年才想起要去找回他,找回他第一件事也不是问问他这几年怎么过的,而是请人来训练他的战斗天赋?”
“不然呢?”英弗好笑的反问,“他是雌性,又不是小雄虫,若非家族标志性的紫发紫眸在外过于显眼,我还不一定会去找回他。……而且,他太孤僻了,不理人,护食,占有欲强,我行我素,和他相处很累,所以我也不想管他了。”
阿兰的眉角抽搐一下,亲情对于雌虫来说真的那么不重要吗?可以让他毫无负担的丢弃自己的孩子,干脆利落的‘死’在他面前而没有任何愧疚负罪感。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奇?”英弗重又问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冷漠又冷血的小孩,有些好奇家长是怎么教育的。”阿兰回答。
“他就是这样的,非常谨慎,防备心重,”英弗感慨道,“对他那头我们一起从外面捡回来的宠物比对我还亲。”
“但其实,就让他流落在外,不回归家族也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英弗又说,“家族没有外人想的那样无情冷血,可依然压抑冷漠,比起继续留在家族,遵守那些规则做一个杀人机器,我觉得……”他有些苦涩又有些释然的一笑,“像我现在这样,虽然被抽取了天赋种下了剧毒,属于伦纳贝尔家族的一切都被剥夺,包括标志性的发色和眸色,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等死,可我的身体是自由的,我的心是快乐的。而我的孩子流落在外,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豪宅万顷,但至少他是自由的,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悬浮车到达港口,格雷戈停好车子,从衣内口袋掏出一个卡包,取出一张黑色星卡递给英弗,“拿去吧。”
英弗也没有说什么,接过星卡放进口袋。
道别之后几人上了飞船,阿兰才问格雷戈,“所以他特地来找你只是为了要钱?”
“他只是想找寻自己和过去的最后一丝联系,找到了,斩断了,就要开始自己真正的人生。”格雷戈操纵着飞船,轻声回答。
“如果要说和过去的联系,难道不该是自己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