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看上去快要死了,现在好点了?”海登给阿兰边擦脸边问道,心情复杂的看着阿兰眼中消退的异能,心疼的把阿兰埋进自己的胸里,“中计了,他们的雌父是二长老,在生他们时吃掉了一整条人鱼,因此他们意外拥有人鱼族的异能,【加剧】【违和】,我和你会忽视掉毒性恶化速度的不正常的元凶。”
如果不是阿兰那一斧子,自己大概已经断气了吧,还好,还有喘息的余地,看着回复活力和海登打闹的阿兰,格雷戈自私的想,如果我和阿兰有孩子就好了,以我现在的身体,这会是一种奢求吗。
曾经给阿兰复明的研究者开始研究吊着格雷戈的药,阿兰的日子还是那么的平静,和海登聊骚打诨,性质来了和海登来两炮,他好像不知道怎么面对格雷戈了。
因为校长的儿子想嫁给阿兰,所以答应了阿兰走读。格雷戈看着在院子里插花的阿兰,这些时日不多的鲜花总有一种自己靠着药物苟延残喘的既视感,他伸手抚摸着阿兰的脑袋,想像着自己抚摸着一个和阿兰一样的虫崽,阿兰将脑袋轻蹭在格雷戈的手掌,问道:“格雷戈,你觉得,这些花朵中哪一个最像你?”为什么想问这个:“今天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每个人一生都会遇到自己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如果娶了白的,红的就会成为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如果娶了红的,白的就会变成窗前的一缕月光。”
格雷戈的手中被塞入了一束花,带着阵阵的清香,也是他和阿兰的初遇。
“我不要你成为飘散在空中的月光,我爱的也终究不是你的尸体,成为我手中的卡萨布兰卡吧,我们可以共同亲吻的那种。”
这是一个很清浅的吻,隔着薄薄的花瓣,一触即分的吻,明明多年之前的吻细密而绵长,是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和他相吻都成妨害了,格雷戈在走神的时候被阿兰扑倒,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两人还是因此而感到愉悦,就算只是一个拥抱
“哈喽,我回来了,小阿兰有没有想爸爸的胸肌啊。”
前提是没有闲杂人等来捣乱的话。
于是阿兰看着格雷戈和海登扭打在了一起,直到海登宣布他怀孕了。
阿兰看着报告单,欣喜若狂的被海登抱在怀里转了一圈,海登告诉了他另一个好消息:“卡米拉大神在之前那个商场举办了新的主题公园,还联名了一款婴儿床。”
于是阿兰站在这个占据了两层楼的主题公园,比之前的盛大了不止百倍,多个荧幕循环播放卡米拉大神的事迹,之前的小孩即使长大成人,也一个不落的回归了卡米拉的怀抱,也要高喊“卡米拉!!!!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让我的孩子看卡米拉!”
阿兰开心的购置了刻有“婴儿也要给我看卡米拉大神!”的婴儿床,然后,转头看到了窜动的人影,一步之遥的人群像盖上了一层磨砂的玻璃,人群欢喜的声音逐渐远离了起来,海登和格雷戈若有所感,只看到凭空掉落在地的发票。阿兰觉得自己被装到了一个罐子里,入目所见都是十年前的装潢。
他坐到了那个早就报废的长椅上,长椅上还是崭新的喷漆。
手中的门票只简单画了一只小熊,还打了一个叉,十年前的回忆涌上心头,在陌生的雌虫少年展露他的杀意时,小阿兰举起了一把剪刀,这是他全顺手找到的最锋利的器具,在剪刀触及对方脖颈的同时,对方的刀刃也即将捅入阿兰的心脏,对方发出了挣扎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咽喉的寒鹰,一双手通过裂隙隔空掐住了伊索的脖颈,小伊索一咬牙,调转刀口划伤海登后光速离开。
格雷戈悄然追上又在外力的干涉下失去了目标,四周的路人熟视无睹,这就像只是一把空置的长椅。
在海登伤口因为体质而愈合的那刻起,【既视感】能力发动,三人的记忆像是被画布盖住,等到重绘的那天被揭开,阿兰出于预感来到卡米拉公园爱上卡米拉就是后话了。
阿兰看着被重绘出来的空间,一切正和十年前重合,卡米拉公园在扩建之后包含了之前的长椅,卡米拉公园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