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确有这个意向,我暂时不知道是哪位亲王还是贵族的提议,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穆尔听懂了,“你不想让任何人怀上你的孩子,是吗?”
阿兰沉默片刻,轻声说:“不是不想,是不能。”
穆尔低下头,脸颊贴着他的颈窝,“也是,赛陀并不是什么养育小孩的好地方,如果是单纯只为了‘配种’降生的小孩,也许对那个可怜的孩子来说还不如从没出生过……”
他能够理解,他也认为对阿兰来说,小孩确实是个累赘,哪怕不需要他亲自养育,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累赘,至少对现在和不久的将来后的阿兰来说。
他更能明白一个小孩只作为工具活着的感觉,那种失力和孤独感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夜深人静时他也会不自主的回顾自己的一生,那些记忆在他脑海深处如附骨之蛆无法忘却,他每一次想起,都有清晰的脱力和麻痹的痛苦感蔓延四肢百骸。
雌父临死前嘴里咳出的混合着内脏碎片的血沫,明明是他生育抚养的小孩,却因为不是他想要的性别就被他在死亡的那一刻用滔天仇恨的血红眼睛盯视、雄父扬鞭抽的他翻倒在地时冰冷的眼神,对下属仿佛扔垃圾般随意挥挥手说“扔了吧”、小雄虫弟弟嘴角如同把玩着一个好玩的玩具般轻蔑的笑意,当着他的面无数次往他简陋的饭食里放玻璃……
从航行舰上被父亲的警卫重重推下,被白雪覆盖的垃圾星到处都是尖锐的金属残片,膝盖被划破,流了很多血,然后被垃圾星上的原住民扔进‘斗兽场’,被观看着是如何被有权有势的人豢养的比大部分住民长的还油光水滑的狗撕咬的千疮百孔……
心如死灰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小孩的麻木,他只想快点死掉,远远的逃离这个残忍的世界,就让他独自死在深夜里孤寂的黑暗,至少黑暗中不会有那些眼神、笑容,和血液……
可是就连死也是一种奢望,更多的时候他只能动弹不得的躺在斗兽场的大棚中,看着那个腆着大肚子的赤脚医生用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医疗工具在他身上到处戳刺,然后舔着嘴唇对他说:长大一点再死,现在肉太少了……
这种痛苦若非亲身经历,无人能够体会。
不需要与人诉说,只要牢牢抓紧阿兰给予他的温柔,他就可以继续支撑自己残破的人生。
从来没有被人用这么专注宠爱的眼神注视过,从来没有人亲吻过他任何一处肌肤,温柔对他来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梦,在遇到阿兰之前他甚至以为这是童话。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秒都像是正在逝去的梦。
他知道像阿兰这样的人,不可能真的爱上什么人,他的高傲刻在骨子里,隐藏的很好,并不外露,却能被他这样本性自卑的人看透。也因此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更不会去奢望什么,他愿意以温柔对待他,他很开心,可若他对他不好,伤害他侮辱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他没有资格抱怨,因阿兰本就不喜欢他,能够偶尔给一个玩具施舍一点他渴望的温柔,就已经足够让他满足。
他抱紧阿兰,两腿缠在他腰间绞的紧紧,腹部被芦荟果肉和粗大的肉棍塞满到凸起,孕腔被全面撑开,极度饱胀发疼,被顶的移位时让他干呕犯恶心这多像怀孕时的妊娠反应……
然而他不可能怀孕,阿兰说不能,那就是不能。
明知这‘不能’有理有据,也不能掩盖心头油然而生的失落。
粗硕的龟头缓慢往外退出,勾动一部分边缘被压实的果肉,刮扯到孕腔内的伤口,穆尔沙哑的出声:“不射进来吗?”顿了顿,他有些自嘲的补充:“……没这么容易怀孕的。”
越是高等虫族,生育率越是低下,而他的孕腔受了伤,锁精的能力更差。
阿兰笑着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亲亲他的额头,“可不能在里面成结,你会痛晕过去。”
退出时饱受摧残的嫩红肠肉都外翻了出来,翻成一个可怜兮兮的合不拢的小小肉花,周围是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