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低没文化没本事的社会底层,靠着卖脸卖低俗博眼球,登不上大雅之堂。还说下个月就是弟弟顾文松的十六岁生日,要温舒唯给弟弟准备好礼物,到继父家给顾文松过生日。

温舒唯由着温母长篇大论,饭吃完的同时,挂断视频。

世界安静了。

洗完碗收拾完桌子,温舒唯陪姥姥说了会儿话,一个人回到房间。人独处的时候最易胡思乱想,她在书桌前坐下来,托腮发呆,不自觉便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顿散伙宴。

那天晚上,她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懵懵的,直到后来才得知送自己回家的人是沈寂。

那天晚上的事,多年来,温舒唯几乎从来不会去回忆。

她一直将之归结为“醉酒后产生的幻觉”。

思索着,温舒唯只觉全身的血液似在逆流,一股脑地冲上了头。她两颊忽然浮上两朵红云,连带耳根子都烧得滚烫一片。

温舒唯抬头看了眼镜子,里头的姑娘轻咬唇瓣,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两只手无意识地捂住了两边脸蛋。

她无语扶额。

细细回想,那场幻觉其实又有点太过真实。

真实到,时隔十年,她都还记得那人手指微凉的温度,和他嘴唇一闪而逝的柔软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