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主和王子婚后的一地鸡毛,鲜为人知。

温舒唯生在寒冬腊月,翻年就满二十七,人生短短数十年,转眼过去三分之一,她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姥姥替她整夜忧愁,温母也时不时就会旁敲侧击,示意她开始物色结婚对象,甚至连好友们都操心起了她的个人问题。温舒唯却一点也不着急。

在她心里,“男人”能给女人带来的安全感,远不及“万贯家财”。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至于谈恋爱,原谅温舒唯着实是没什么兴趣。

不着急,不需要,不感兴趣,自然也就大大咧咧不上心。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一切寻常的清晨,她却难得地为所谓的情感问题产生了那么一丁点苦恼这位光辉伟大救苦救难的人民子弟兵,这段时间的种种言行举止,都有些不寻常。

温舒唯觉得,结合沈寂前前后后对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有点儿喜欢她,那就是他脑子有毛病。

一阵晨风吹过去,老院里的梧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

温舒唯这会儿心情有些复杂,一丝好奇,一丝惶恐,似还再夹杂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慌乱。微皱眉,捏着蛋糕望着沈寂,等对方回答。

边儿上,沈寂直勾勾盯着她看,浅棕色的瞳孔盛上一缕盛夏的阳光,蕴三分兴味三分露骨,亮得逼人。

滴答滴答,车里安静了两秒钟。

须臾,沈寂淡淡地开口,调子轻缓低沉,懒洋洋的:“错了。”

“……”听见这么一个答案,温舒唯这头没由来地竟悄悄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应该是我想多了,哈哈,大家都是朋友,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

“纠正。”沈寂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