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找到某个号码,拨过去。
“是我,萧少现在急救中心,有几个你手底下的警察过来‘请’萧少去警局,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阴测测冲电话那端的人讲完,韩晋便挂了电话,裹着冰渣子的视线令人不寒而栗。
“头儿,这丫在搬救兵?”
被称作头儿的警察眯起了眼,心中多出一份警惕。
这群人,看样子,似乎有点棘手……
正犹豫着要如何处理下去,头儿的手机响了,急促的铃声跟催命似的。
头儿一看来电显示,精神一凛,赶紧接了,“喂,局长啊,这么晚打电话啥事儿啊……是是是,我在急救中心……”
他话没讲完,上司便将他痛骂一顿,说是顶头上司刚刚找到他,问他是不是得罪了萧少,哪晓得一问,还真是自己手下的兵得罪了贵人。
“……是局长,我明白了,明白了。”头儿连连应是。
挨完批评教育,擦把脑门儿上的冷汗,他朝韩晋点头哈腰,连声道歉,“实在对不住,误会,误会……”
韩晋眼神轻蔑,“下次出门,记得擦亮你的狗眼,有些人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明白,明白!”头儿虚心受教,暗暗庆幸局长电话来得及时,帮他悬崖勒马,没彻底得罪贵人。
形势大逆转。
警察竟然向恶势力认起错来。
苏琴难以置信,“警察同志,他们是杀人凶手啊,你不能放过他们!”
208宛如剜心
头儿沉了脸,怒斥她:“少胡说八道!你认定萧少谋害你丈夫,你能拿出证据吗?警察办案是要讲究真凭实据,如果你再随口胡说,那就是恶意诽谤他人!”
听局长老人家的意思,这帮人颇有来头,连市局的领导都对这位萧少颇为忌惮,那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些更没胆子去抓人了。
至于萧湛是否真的涉嫌杀人,顶头上司自然晓得处理。
这无异于颠倒是非黑白,苏琴气极攻心,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你们……你们警察怎么能包庇凶手……我要举报你们……”苏琴手指颤抖地指着一身警服的头儿道。
自古以来,有权有势的就是老大。
萧湛背景深厚,单凭苏琴一张嘴,根本起了不任何作用。
警察们懒得和她废话,头儿带着手下向韩晋等人讪讪笑了笑表达歉意,然后就赶紧撤退,免得惹祸上身。
深受打击的苏琴眼睛暴睁,一手按着胸口,太阳穴一阵阵抽痛。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看到悲恸万分的苏琴,温泽宇勉力站起来,只是稍稍一动,先前被狠狠踢过的小腿痛得痉挛,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咬着牙关慢慢走向掩面哭泣的苏琴。
“妈,别担心,爸会没事的……”
苏琴声音都嘶哑了,此刻,儿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泽宇啊,你说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下午你爸还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回来吃饭,可是现在……现在……”
站在一旁看着嚎啕大哭的苏琴,她的每一声,如生锈的锯子一样,来回锯着温馨的痛觉神经。
痛彻心扉!
眼前阵阵发黑,她几乎要站立不住!
而上天似乎嫌她遭受的打击没够。
悲剧,继续上演。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负责抢救温延军的几名医生走出来,神情激动的苏琴急忙去问。
“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了?他醒了吗?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面对满怀希冀的病人家属,他语气十分沉重,“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但是病人伤势过重,主动脉破裂,无法修复,他的内脏器官严重衰竭……抱歉,请节哀……”
医生就这样宣布了温延军的死亡。
而这个消息对温家人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苏琴双眼瞪到极限,她大力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