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染被教训得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答应着,一脚油门将人带了回去,连夜离开,宋矜榆连影子都没看见,只通过家里保姆知道南舒晴被另一个年轻Alpha给接走了,又将她气得不轻……

“姐姐,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一回到家,南星染便关心地询问道。柔和的语气和一如既往的真切神情,让南舒晴压抑在心底的委屈蓦然爆发,眼泪在眼眶里悠悠打转,滴落的前一瞬间她立刻倔强地转过头不让人看见。

“是她们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姓俞的,还是那个市长?我去找她们!”南星染只要在涉及南舒晴的事情上,一向是一股没有脑子的冲劲。

“别胡思乱想,只是我自己心烦而已。”南舒晴偷偷擦干眼泪,断然不会承认她这次在别人那栽了跟头。

南星染虽然担心,但更多的是无奈,她知道自己没法让姐姐开口说她不想说的事。能做的只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将人搂进怀里。

当然这一举动又惹来南舒晴的嫌弃,面色不自然地伸手将人推开,“别总是搂搂抱抱的,不嫌热啊。”

南星染傻愣愣地笑了笑,这为了拒绝她而显得十分刻意的理由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那姐姐这次在家待多久?待久一点好不好?”

“嗯,会待一阵子,我去洗澡了,你也早些睡吧……”南舒晴说着,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因为自己好几天没去工作,所以她有去找自己信任的下属了解了一下情况,结果却得知自己的位置已经被其他人取代,公司自下而上所有管理层岗位的任职调免都会经过俞初庭的审批,这件事让南舒晴不得不先入为主,俞初庭是已经不打算对她伪装原本的人设了,所以她只是一个被玩弄了抛弃的角色?这个认知让南舒晴心中一瞬间翻涌起无限的愤恨感。

但是转念一想,她对那人又何曾不是一种背叛和耍弄,只不过她现在棋差一招,输给了人家而已,这样想的南舒晴气虽消了些,但还是觉得不甘,毕竟她有过真心喜欢,现在她却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过真心实意,导致她心绪都受到影响,觉得周遭的一切人和事都充满了欺骗。

南舒晴这边自己在出神恍惚,殊不知一旁的南星染已经眼尖锁定在了她锁骨位置的隐晦痕迹上,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随后一直待在客厅等洗漱完的南舒晴出来,明明已经开始难受了,却还是自虐一般地想要亲自确认自己的猜测。

裹着浴巾的南舒晴一出来便被客厅定定盯着她的人吓了一跳,狐疑地瞧着她,“这么晚了,还不上去休息干嘛呢?”

果然,女人那如羊脂玉一般莹白耀眼的酮体上,胳膊,和大腿位置都布着几处新鲜的斑驳爱痕,膝盖两处尤其严重,甚至深红泛紫,已经可以大概猜测到那被浴巾掩藏的部分,还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痕迹。

仿佛刻意要惹得眼前人不快,南星染偏偏上前蹲下,抚按上膝盖处的两片红印,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轻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弄的?疼不疼?”

南舒晴顿时面露尴尬,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逃避似的走去一旁,躲开身前人探寻的目光,解释说,“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

南星染也很识相地不再追问,从姐姐手里夺过毛巾,将人摁在沙发上坐下,为其细细擦起头发,“待会儿我帮你吹干。”

似乎是过于沉闷的气氛让方才的尴尬更加显著,南舒晴主动开口找着话题,“你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在家待着?不会感到无聊么?”

南星染对这样随口的关心也觉得如蜜似糖,哪有委屈可言,“只要在姐姐这里,我就不无聊。”

这句话成功让南舒晴对她生出了许多愧疚感,原本还打算在国内或国外选个地方去旅游散散心来着,眼下让南星染这可怜模样说得她不得不改变主意,要不然带她一起去?

南舒晴刚准备开口询问,就被南星染抢先一步,“姐姐,我最近要参加国内一个交响乐团的乐手招募面试,等我过了,你来听我的第一场演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