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没有错过这个叫做康斯坦丁的私家侦探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艳，这种神情他在迪克，杰森的眼中也看到过，但他不敢确认，还是需要进一步的推测。

“你要猜猜吗？”男人问道。

“你在看谁？”海冷静下来后，反而迅速掌握了主动权，反问起康斯坦丁，“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在看谁？”

这样看，更像海了。

康斯坦丁垂下眼，稍微躲开了一点海的视线，他理智上是清楚两个人的区别，但是那张和海一模一样的脸果然还是……

“你很像他。”康斯坦丁再一次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看着青年黝黑的眼睛决断地道，“但你不是他。”

他的堕天使现在还躺在地狱里，如果他拿不到翅膀海就会死掉。

所以，他必须得到眼前这个容器的灵魂，并且不惜一切代价。

想到海，他心脏中的刻印又开始隐隐作痛，诅咒带来的疼痛感瞬间险些撕裂了他的呼吸，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青年，收回视线。

“所以你帮我……是因为我很像他？”

海疑惑，而又不敢置信的问他。

小姸征哩康斯坦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阴霾，从小到大，为了生存他撒过的谎不计其数，这一次，他也依旧选择了撒谎，只是在面对这张与海一模一样的脸时，他控制不住的心虚。

他从不是为了这个名为海·亚兰的灵魂体，而是为了地狱中陷入昏迷的堕天使。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微笑着露出了迷人的营业笑容，“你可以这样想。”

“当然。”他补充了一句，“我姑且也算是个魔法师，保护这个宇宙也是我的责任。”

“！！”

海瞪大了眼睛，“你是”卧底！？

话没出口，却被康斯坦丁堵在了口中，穿着黄色风衣的侦探先生笑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按在海嘴上的手，海迟钝的眨着眸子，似乎明白了康斯坦丁语焉不详的话语中的含义。

“好了，接下来听我说。”

他比了一个食指，让海保持安静。

“把你抓过来的那个黑衣服的男人，你知道是来自哪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吗？”男人微垂下眼，眼中倒映出海惊惶无措的脸，青年小幅度的摇头，漂亮的脸染上愁绪般的色泽。

“他自称狂笑之蝠，隶属于黑暗骑士团，他融合了小丑的一部分，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样疯疯癫癫。”

“蹂躏者，无悯铁腕，红色死神，破晓诡灯，溺亡怨魂，杀戮机器。”

“黑暗骑士团的成员一共有七人，他们全都是来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而把你带来的是狂笑之蝠，我曾窥视过其他多元宇宙，他们接受了黑暗多元宇宙，邪神巴巴托斯的赠予，穿行于不同的平行宇宙之间，目地则是摧毁一个个世界，现在……他们只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只要毁灭了现在你所处的这个世界，黑暗多元宇宙就会直接入侵降临接管整个世界。”

“祂会毁灭这个世界，连同你一起。”

“你所珍视的人会被杀死，秩序也会崩坏，直到整个星球成为支离破碎的荒原，而你……不会死。”

“……”海陷入了茫然的沉默，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金棕色短发的男人凑到他的眼前，几乎是只要呼吸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带着丝卡香烟残留的尼古丁。

康斯坦丁用一种平静，而又带着蛊惑的语气的道：“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狂笑，他希望你活着。”

“希望我活着？”海皱着眉轻声道：“可我不认识他。”

“当然，这个世界的你不认识他而已。”

“他在所有的世界里都在悬赏一个青年，一个名叫做海的青年。”

“你见过他跟随的宠物，对吗？那些巡逻在蝙蝠洞里的爬行宠物，他们是平行世界的罗宾，也曾经是布鲁斯·韦恩挚爱的家人，只可惜在他的那个世界，其余的人都被他亲手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