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简直想给她点一首《孤勇者》做背景音乐了。

韩季松没有说话,在何明明期待的眼神中,伸手摸向了桌上的电话机。

打电话之前,他最后确定了一遍:“何明明同学,你说你两个堂哥肯定是被冤枉的,你能拿得出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吗?”

何明明愣了一下,“我从小跟我两个堂哥一起长大,我可以证明他们的人品啊。”

韩季松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出门前可能忘了翻一下黄历,居然会碰到这种出门不带脑子的奇葩。

“警察办案,看的是证据,不是人品。”

“所以,要么你现在就能拿出证据,我打电话,让公安局派人来接你去做笔录。”

“要么,你自己去跟警察说,你相信你那两个堂哥的人品,看他们会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把你两个堂哥给放了。”

笑死!

多大脸啊?

别说他跟公安局那位林局,只是连亲戚都算不上的半个熟人,这事儿,就算是林局长本人摊上了,也照样要进去一趟,老老实实把问题交代清楚!

韩季松平时跟班里其他女生没什么接触,也不知道班里好多女生们,都喜欢偷偷去小卖部里面,租那种“霸道总裁强制爱”之类的狗血玛丽苏言情小说。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跟他并不熟的女同学,正在试图教唆他行贿国家公职人员。

并且干扰司法公正。

而且还有可能被卷入一场大型跨省贩卖“非法物品”的严重刑事案件。

她是不是有病啊?

韩季松冷着脸开始赶人了:“抱歉,这位同学,我跟你不熟,对你那两位堂哥,也没有你本人那么了解。”

“既然你坚持认为何传宗、何传家兄弟俩是被冤枉的,我想,你还是亲自去找公安局负责这个案件的民警,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吧。”

韩季松最烦何明明这种女孩子了,她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是有风险的,自己既不想承担风险,又想做好人,就挑唆别人替自己出头。

别人要是倒霉了,她跑的比谁都快,到处撇清,说这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

别人要是把事情做成了,她就跑出来抢功劳,到处跟人说,都是自己“四处奔走求人”,所以才把人给捞出来的。

呵呵~这么喜欢捞啊捞,你上辈子不会是掏地沟油的吧?

毫不客气地让人把何明明赶了出去,吨吨吨灌了半杯凉茶,韩季松抬手看了看手表,皱着眉头走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甜甜,怎么还没出来?吃坏肚子了吗?”

姜甜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走了出来。

韩季松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把人打横抱起来。

姜甜一把拦住了他。

“别动!就这个姿势不疼,我得保持住!”

谁懂啊家人们,痛经的宝宝伤不起啊。

小腹里面像是装了一个水泥搅拌机,翻江倒海的疼,简直坐立不安,摆什么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哪怕造型像是一只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的大虾,整个蜷缩起来,她也顾不上了。

“这样不行啊,你等着,我叫人去开车,带你去找个大夫看看。”

说着,韩季松让管理处的人,出去找一辆后排能躺着的面包车,把姜甜带到了之前给韩攸宜看病的一个老中医那里。

担心自己在场,姜甜会不好意思,把人带进去之后,韩季松就出来了。

姜甜以为老中医会给她开那种很苦的中药,结果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这么虎,上来就要给她上针灸!

“等等!大夫,我晕针!”

“能不能给我开点止疼药啊?”

看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姜甜差点没晕过去。

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呵呵一笑:“放心吧,不会把你扎成刺猬的,不就是痛经吗?一针就好了。”

说时迟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