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茴默默听着她们个说话,心想她得跟裴徊光单独离开,未必是乘船,可能走陆路。距离兵分两路,没几日了,便直接将事儿告诉了她们三个。
“……”沉月顿时担忧起来,“只娘娘自己跟着掌印离开?连一个宫婢都不带?”
沈茴点头,闷着声音说:“掌印是这个意思。”
沉月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她怎么放心得下啊!沈茴自小身边离不得人,事事都要身边人伺候着。沉月着实担心没了她跟着,沈茴会吃不好睡不好……
马车已经停靠,沈茴下了马车。沉月浑浑噩噩地跟下去,脑子里还是浑浊的,满满都是对沈茴接下来两个多月的担忧。
容阳这里有一处小型行宫,地方不大,可到底是行宫,给皇室的人短暂挤住两三日正好。至于同行的军队和官员,则安排了军营和一些驿馆和客栈中。
当地官员早在皇帝启程之前就开始筹备,如今圣驾到临,一切都已安排得十分妥当。
沈茴下了马车,先量了一番前方不大的行宫。当地百姓,站在两道两排,隔着路隔,遥遥望着从京城来的车队,好奇地瞻望圣容,又伸长了脖子去瞧一个个戴着面纱的宫妃。
皇帝比沈茴先一步下了马车。沈茴收回视线,望向站在她前边不远处的皇帝。皇帝哈气连天,被身边的小李子扶着。一路奔波疲惫,他竟能夜夜召不同妃嫔到马车上伺候。
当地官员说着恭敬迎贺之词,皇帝听了句就显得极不耐烦,摆了摆手,说:“舟车劳苦,快安排进住。”
皇帝样说了,自然没有耽搁的道理。便入了行宫。自有内宦分别为宫妃引路,带去早就排好的住处。
忽然起了一道风,迎面卷起尘土来。
裴徊光嫌恶地皱皱眉,将脸偏到一侧,虚握的手放在唇前,轻咳了声。
一个年轻人藏在看热闹的百姓人堆里,盯着裴徊光,见裴徊光侧着脸咳嗽,立刻面露喜色,悄悄退开一些,待远离了人群,顿时飞快跑回去报信。
京中传来的消息是真的!裴阉贼遭了天谴,修炼邪功走火入魔,日日咳血,命数将尽!刺杀之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