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目的能够完成,毁掉裴徊光这个作恶多端的阉人,他就算是死,也无憾。
萧牧心里清楚,仇恨已经让他放弃了善。
“快,再快!”萧牧举着马缰继续催促。
明明夜色里,只有他带着的这些手下,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危险。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道人影。
萧牧紧握马缰的手抖了一下。
明明已经打算为了报复裴徊光不惧死,可如今箫起要的人他没有抓到,已清晰地感觉到了狂奔的这条路不是生路,是必死之路。
一路狂奔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远处的那道缓步而来的人影,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终于有人颤声询问:“我们往、往哪边走?是继续往前,还……”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萧牧眼睁睁看着一个个黑衣人从马背上栽下去,几十个人就这样消无声息地坠马,失了性命,到最后只剩他自己还坐在马背上。
鲜血从倒地的黑衣人七窍流出,血水蜿蜒成河。
裴徊光一步步走来,肮脏的血水湿了裤腿。
裴徊光忽然想起四岁那一年,他手握匕首趟过血河,以为走过那道门就得了生的机会。可是他趟过血水,走到尽头,得到的不是生,而是恶鬼们一张张戏弄嘲笑的脸。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萧牧看着裴徊光从远处逐渐走近,当裴徊光站在他面前时,他紧攥着马缰的手忽然松开。到了这一刻,心里反而无惧了,反正是早就料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