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动不了,我们换个游戏玩好不好?”

“老公?我,这里太黑了,老公?我,我有点怕,你在哪儿?老公?”

依旧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缺乏安全感的人,面对无尽的黑暗,心中的恐惧如潮般瞬间淹没了周牧。

忽而交叠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混着恶意的言语,忽然响起的“砰砰砰”的砸门声,被震落的尘埃漂浮在空中,掀起一阵霉湿腥气。

这是自动模拟出的场景,很逼真,逼真到周牧睁大的眼中瞬间染上深深的惶然。

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他不知经历过多少个这样的夜晚。

在时间的冲刷下,很多人脸已经模糊,但那碎掉的玻璃,暗淡的月光,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依然清晰地存于记忆最深处。

此时如被大手翻搅,一幕幕涌来,恍若又回到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周牧的声音嘶哑,摇着头喃喃道:“不…不要…不呜…”

黎安打开箱子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男人高高翘着臀瓣而腰肢下塌,又延展出如展翼般的双手,余晖之下,整个人蒙上一层圣光,好似神池前展翼的飞鸟。他腿长手长,此时被刻意拉伸到极致,竟显出天鹅般优雅的美感。

只是,这双翼被紧紧束于头顶,脸上那委屈着耸搭的眉尾,濡湿的黑眸中显出惊惶的神色,又为之增添了不少别样的趣味。

这不是展翼的飞鸟、优雅的天鹅,这是被献祭的羔羊,是被囚禁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