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惹怒他,至于骂的内容,他可能压根听不懂。
“师父,还记得上一次我在馄饨摊喝醉,您自云天宗亲自下山接我?”
南扶光想了想,抬起头看入宴几安黑沉沉的眼。
“其实那天我就想说,这结契道侣,不如就算了。”
宴几安本就缺乏表情的脸现在变得更加麻木,面色不显,实则心猛然往下沉了沉――
果然。
其实说毫无察觉实则不然,那一日,他颇有预感她张口不会是他想要听的话,只是打断的很及时罢了。
“就算我矫情好了。意识到这一切不太对劲其实从很早就开始了――从你第一次没有通知我归日,将鹿桑带回来,抱着她于惊天动地的响动与辨骨阁的废墟中走出来。”
南扶光手握拳,反手轻锤自己的胸口,牵起唇角冲他笑了笑。
“那时候的鹿桑无依无靠,如菟丝花温婉脆弱地围绕在您身边,牵着您的袖袍,我当她初入修仙界只能暂且倚靠带她回来的人,可以不计较……可您碎我瑶光剑,任她入住陶亭,邀轨星阁见证她灵骨觉醒为神凤,那日高台之上,您是不是真的看不到同宗门乃至整个修仙界向我投来的戏谑目光?”
“日日――”
“我不是没争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