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肆刻意忽视容浔脸上不情不愿的表情。

朝外面唤一声:“文喜”

文喜进来的很快:“王爷王妃,有何吩咐?”

澹台肆指着地上的碎片:“叫人进来收拾干净,再重新煎一碗药送来。”

看着摔碎的药碗和撒的四处都是药汁。

文喜的第一反应就是王爷和他家小公子起争执了。

不敢多说什么,他赶紧带人进来打扫。

又吩咐人赶紧去煎药。

地板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后,澹台肆挥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

他盯着衣服上沾染了药渍的地方看了看。

抬头对容浔道:“这药你每天三次都要喝,不能落下,不然毒发了,本王可没法救你。”

“!!!”

容浔猛的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毒.....什么毒!?”

他双手突然紧紧抓着澹台肆的胳膊:“你是说我中毒了?!!”

看容浔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澹台肆突然觉得很好玩。

“啊,原来本王还没告诉你啊。”

他一本正经道:“是啊,你中毒了,王嬷嬷给你下的毒,你都中毒一个月了。”

容浔:“........”

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怎么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容浔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揪着澹台肆;

“王爷,那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我还没活够呢。”

一边说,他一边觉得自己很倒霉。

只是想活下来,怎么就那么难呢。

“放心,有本王在怎么会让你出事。”

不好把人逗的太过,澹台肆安慰容浔:“我已经让人去配了解药,你的小命还没那么容易丢。”

“真的吗?”

“当然。”

容浔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没多久,文喜重新端上来一碗药。

不用澹台肆多说,容浔手快的端过来喝的干干净净。

澹台肆在一旁看着挑挑眉。

“不错,知道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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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之后,各地陆续进入了春耕时节。

“锄头,上好的锄头!”

“竹箩、簸箕欸大娘来看看啊,这可是用上好的竹条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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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做生意的小贩多了起来。

街边的枯井旁,茶馆里,又重新聚拢常年在这里谈天阔地的人。

“不知你们听说没有,宸王府的宸王妃已经病入膏肓了!”

“哎哟!”

一个裤管卷的老高的中年男子大声嚷道;

“你们才听说啊,我早就知道了,城西最大的那家布庄你们知道吧,听说近日宸王府的下人在老板那里扯了不少白布呢!”

他说着往旁边的泥土堆上吐了一口唾沫。

又继续道:“之前我还不相信宸王克妻的传言,现在看来,不得不信呐”

像极了一个天生的演说家,即便是可信度不高的谣言。

“你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宸王其实没有那么骁勇善战,他的那些战绩,其实都是抢了下属的,看他是王爷,别人不好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