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浔,就是这道突破口。

果不其然。

澹台肆的动作一顿。

又慢慢坐回来。

眼睛一眯:“母后,你应该知道,儿臣最恨的就是威胁。”

太皇太后慢慢扬起嘴角;

“哀家当然知道,好歹你也叫哀家一声母后,那今日哀家便再教你一个道理。

皇室之人,最忌动情;

你位高权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以后的道路还很长。

切莫为了一个微不足道之人,放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这番话倒是感人肺腑。

不过,这话对小皇帝或许有用。

对他,怕是使错力气了。

澹台肆听罢,单手支着侧脸。

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母后,儿臣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就直说了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皇太后也不绕弯子。

“哀家只想告诫你,你可以喜欢你的王妃,也可以无下限宠爱他。

但绝不能专宠他,你为了宸王妃公然拒绝皇上的赐婚,你以为,这是喜爱的表现?”

“母后以为,儿臣拒绝赐婚是因为宸王妃?”

“难道不是?”

“哈”

澹台肆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指尖轻敲着桌沿。

不屑一顾道:“母后,你在想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你这些用联姻来稳固朝政的把戏我看不上,也不屑一顾,

只是有一点母后得知道,

王妃是本王的人,若有人借此事威胁于他,本王定不会罢休。”

澹台肆虽常年不在皇宫。

但也知道他们惯用的手段。

太皇太后想将自己哥哥的女儿嫁进王府做侧妃,

提高自己母家在前朝地位的同时。

也能在宸王府身边安插一个她身边的人。

一举多得。

只是,他绝不会任由自己的婚姻变成这等小人争权夺利的工具。

太皇太后听完澹台肆的一席话。

面色一冷;

“肆儿行事莫要太张扬了,今日之事传出去,你就不怕别人给你安一个造反的罪名吗?”

“本王何曾怕过流言,母后也无需担心,本王若真的想造反,何须等到今日?”

啪!

太皇太后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

她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这恨意似乎要化作一把刀。

刺穿澹台肆的喉咙。

“你放肆!你忘了当时答应过你皇兄的话了?”

“儿臣自然不会忘。”

“既然没有忘记,那就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一心一意辅佐皇帝,

你记住了,你终究只是皇上的臣子。

即使当年先皇有意立你为储君,但祖宗宗法在此,

你此生只能效忠于皇帝,切莫生了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