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

容浔想半天,似乎想不出一个威胁澹台肆的理由。

说去告状,他向谁去告状?

这事儿一旦让别人知道,大概会觉得他是神经病吧。

见实在想不出理由,容浔非常识趣的服软;

“王爷恕罪,我.....我还未及冠,能否等些时日.....”

这话一说出口,容浔想打死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景国没及冠成亲的人也不少啊。

“你还未及冠?”

澹台肆倒是有些惊讶;

拉开了和容浔的距离。

容浔一愣,心道这王爷居然这么正人君子吗?

他赶紧回答:“对啊对啊,所以我有些害怕,王爷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容浔一心只想给自己解困,一时没注意到面前澹台肆阴沉下去的脸。

“宸王殿下你心地善良、文武双全、德高望重,是景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英雄........必定不会为难我。”

容浔将自己能想到的夸人的词汇都往澹台肆堆砌。

只希望能把人哄高兴,不然今晚,他可能真的清白不保了。

“听闻侯府七公子温润如玉、谦恭良顺,见王妃如此伶牙俐齿,可不像传闻那般。”

容浔讪笑:“王爷说笑了,耳听为虚,京师还人人在传你是丑八怪呢,

可今日一见王爷,帅....是世间少有的容貌啊,可见传言不靠谱。”

沉默了一会儿。

澹台肆缓缓道:“王妃说的在理。”

他起身理了理衣衫,

淡淡道:“外面宾客众多,我不便久留,王妃自便吧。”

说完,抬起步子往门口走去。

随着门被打开又关上。

容浔彻底松了一口气。

身体放松下来他才感觉到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等等,想起来澹台肆离开之前的话。

宾客众多,不便久留.....

这么说,澹台肆刚才不是真的想要和他洞房。

“.........”

他这是被人当猴子耍了啊。

容浔恼怒的将头上凤冠拿下来狠狠摔在桌上,气的双颊鼓起。

忽然又想到这顶凤冠是纯金打造的,又心疼的拿起来放在手里小心的摸了摸。

可能因为他是男子的缘故。

给打造的凤冠比女子的小许多,说是凤冠,其实就是用来束发的发扣。

只是比寻常的发扣华丽许多。

宸王府今夜灯火通明,

宴席摆开数百桌,琼浆玉露,羽觞醉月。

高朋满座、羌笛丝竹、热闹非凡。

绕过长廊,书房内,唐久将一份礼盒呈放在书桌上。

“王爷,王妃他是否.......”

“他没有武功。”

澹台肆抬起手掌看了看,“甚至没有半点内力。”

刚才他借洞房一事试探了一番,他这位王妃,没有半点武力。

“这,怎么会?”

永安侯府世代猛将,怎么容怀州的小儿子不会武功。

这说不过去啊。

“容浔那边暂时不用监视,他构不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