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澹台肆这样一个看起来沉着又冷静的人。

居然也会像小孩般赌气。

朝堂上没有再传消息出来。

后宫中,太皇太后似乎也像是忘记了容浔这个人一般。

也没再让身边的嬷嬷来传他进宫去。

这样宁静的日子,容浔心里却越发的不安。

他不禁又想起那晚澹台肆说过的话。

要将宋家的女儿和颜府的女儿都抬入府里.....

双喜临门..........

容浔微微叹口气。

澹台肆......不会真的要这么做吧。

一阵风吹过来。

雨丝斜斜的打在容浔的衣衫上。

但他并不在意,隔着雨幕。

远远的,他望着一道身影渐渐走近。

“多福,可是王爷回来了?”

“哎哟王妃,您怎么站在外面?”

多福收起伞走到连廊。

他没回答容浔的问题,先是躬身给他行了一礼。

容浔再次朝大门的方向望去。

期待的人并没有回来。

他的心底涌上失望;“王爷,又不回来了?”

多福望着容浔落寞的神色欲言又止。

“王妃,许是近日西江国使臣离京事务繁忙,王爷忙完就会回府的,您先去用午膳吧。”

西江国小王爷一行人离京的事宜都是右相负责的。

澹台肆何时管过这些繁琐的事宜?

想来还是在躲着他。

想到什么。

容浔轻声问:“那,你可曾听闻......”

圣旨赐婚这四个字堵在容浔的喉咙里。

让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多福等了会儿,试探着问:“王妃,您想问奴才什么?”

“......没什么。”

容浔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西郊的军营。

唐久和关牧坐在看台处。

望着雨中练剑的澹台肆。

关牧越看越摸不着头脑:“喂,这几日王爷总是往军营跑,可是发生了何事?”

唐久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整天跟在王爷身边你会不知道?”

关牧说着起身:“罢了罢了,我坐着也无聊,这就陪王爷练剑去。”

“你坐着。”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关牧按着坐下。

商翟将手上的两坛子酒拿出来放在桌上。

饶有兴趣的望着雨中的男子。

对关牧笑道:“人王爷是为情所困才在此处练剑发泄,你干什么去添乱。”

“为情所困?!”

关牧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说王爷?!”

他不相信:“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王爷那性子,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