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请柬合上递给多福。

“你去回了他,就说我到时一定前去。”

“是”

多福拿上请柬出去。

容浔想了想,对文喜道:“文喜,备上纸笔。”

澹台肆出门都快五日了。

他给他写一封信也算合理吧。

时间转眼来到半月后。

这期间容浔陆续给澹台肆写了好几封信。

但他那边大概是太忙碌了。

竟是一封也没有回过。

还是琼州和京师相隔太远;

澹台肆压根没收到信?

容浔想着伸手揉了揉眉心。

文喜将脚蹬放好。

转身对容浔道:“王妃,可以出发了。”

今日要去枫叶阁赴清鹤的约。

容浔坐在马车里时还想着那些人还会不会拉他作诗什么的。

但等他到时。

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枫叶阁今日静的很。

庭院的竹亭里只有清鹤一人坐着。

见容浔走进来。

他不慌不忙起身给容浔行礼。

“王妃”

“清鹤公子不必多礼,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知道王妃不喜人多,在下便也没有叫上其他人。”

清鹤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妃请坐。”

说着他坐在容浔对面,伸手将宽大的袖袍挽起亲自给容浔倒了杯茶。

“不知王妃可听说了近日各处私塾的事?”

容浔接过茶盏;

他就知道,清鹤找他绝不可能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京师中的人大概都清楚了。”

“那王妃可知,朝廷为何会突然颁布这条律令?”

他说话的语气渐渐变的严肃起来。

容浔不由的抬起脑袋看他。

“这我如何能知道?”

他虽说挂了个‘王妃’的名头。

但对朝廷之事确实所知甚少。

清鹤听完浮现一抹莫名的笑。

他抬起胳膊指着远方。

“王妃今日出门时可看到城东在修建宫殿?”

容浔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但还是点点头。

清鹤冷冷一笑:“景国虽然看着繁荣,但实则内力早已空虚的厉害,你猜,咱们这位皇上修建宫殿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容浔:“........”

联想到前些日子的律令。

这也不难想出。

他无奈的笑笑:“清公子,我明白,但这些话你还是慎言,你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死的那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