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清醒了。
他躺着浑身疼,便坐起来靠在软枕上。
就是这一个动作也是做的极为艰难的。
他才刚坐起。
澹台肆便推门而入。
容浔一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
望着澹台肆脸上难掩的疲惫。
容浔心上一疼。
“怎么坐起来了?”
澹台肆快步走过去;
“是不是哪里又疼了?”
“不是”
容浔笑笑朝澹台肆伸出手。
澹台肆看一眼便立即握住他。
他半开玩笑道:“莫不是想我了?”
“嗯,确实是想你了。”
容浔说的直白,倒是把澹台肆听的一愣。
他坐在床沿边靠近容浔。
却又不敢将身体贴上。
容浔缓缓吐出一口气。
慢慢将脑袋靠在澹台肆的肩膀上。
“前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不好的话,
但....我知道,肯定是他们瞎说的,你的本事那么大,一定能化险为夷。”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的吗?”
澹台肆不由的笑笑,伸手揉着容浔的脑袋。
容浔蹭了蹭他的手心。
低声缓缓道:“其实在夏台的时候,我一直想着,等你来了........
我大概会缩在你怀里跟你控诉他们是如何虐待我的。
但看到你那一刻,我又什么也不想说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你平安回来就好....咳咳......”
“你还在这里等我,我自然会平安回来。”
澹台肆轻轻拍着容浔的背。
“你还在发热,别说太多。”
“嗯....”
容浔彻底靠在澹台肆怀里。
伸出双手环抱住澹台肆的脖子。
“阿肆。”
“嗯。”
容浔笑笑。
“你的黑眼圈好大。”
澹台肆也不由的笑了。
“难看吗?”
“不”
容浔心疼的伸手去温柔的抚摸着。
“不难看,很帅,帅死了。”
“嗯?”
澹台肆挑挑眉。
“让我猜猜,你这是在夸我?”
“是,夸你玉树临风、无人能及。”
容浔说着往床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