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夹紧马肚子。

马儿仰头嘶鸣一声。

朝着山谷外飞奔而去。

身后的大队人马跟着澹台肆的脚步纷纷离去。

留下一地的尘土飞扬。

此时,一道闷雷响起。

山谷中的蜻蜓慢慢多了起来。

容浔担忧的望着前方慢慢变小的身影。

喃喃道:“千万.....要小心。”

“容公子,你现在万万不能受寒,回去吧。”

孙医师不知何时站在容浔的身后。

手上拿着一个类似香炉的东西。

容浔没有回头,却闻到了一股草药的清香。

他望着远处;

轻声问:“孙老先生,您为何独自一人隐居在这山谷中?”

一般远离人烟在山中隐居的人。

多半心中有难言之隐;

容浔只是随口一问,本也没指望孙先生回答。

没想,孙先生回答的倒是十分随意。

“不为什么,这里清净,更方便老朽精进医术而已。”

他说着将手里类似香炉的物件塞到容浔手中。

“行了,回去吧,王爷托老朽照看你,你可不能在我手里出一点儿差池。”

容浔握紧手中的东西。

低头笑笑:“有劳您了,不过,这是什么?”

“自然是我配出来的药,试一试能不能压制你体内的蛊虫,不过,老朽倒是好奇,这么厉害的蛊虫世间罕见,你是得罪了谁,他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闻言。

容浔倒是恍惚了片刻。

回过神后他往屋里走。

对一旁跟过来的孙医师道:“并不是在下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的杀身之祸,心术不正之人,害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孙医师听了容浔的一番话。

笑着摸着下巴上长长的白须:“你说的是。”

进屋后。

他将容浔安置在藤椅上。

伸手指着容浔手中手炉:“你抱着这东西,熏他个几个时辰,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容浔低头瞧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随口问:“敢问先生,这药熏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这副身体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容浔一怔,随后缓缓一笑:“您说的也是。”

其实,他还有一事瞒着澹台肆。

孙医师后来给他把脉时。

就发现他体内的蛊虫极其不稳定。

已经给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若不及时治疗,到后面。

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景国如今动荡不安。

容浔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拖累澹台肆。

便拜托孙医师帮忙保密。

至少在这段时间。

绝不能让澹台肆知晓。

孙医师瞧着容浔发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