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的山峦。

他仰头将眼里的水光掩去。

转身重新坐回主位上指着关牧画的那张图纸。

“这是关牧画的皇宫密道,入口在城外的行宫中,赵大人,你带着一队精骑队潜进去,我们里应外合。”

澹台肆说着抬头望着站在一旁的岱蒙。

“岱蒙王子,北狄的军队也该到了吧?”

“王爷放心”

岱蒙漫不经心的摆摆手。

“北狄的三万精兵,任您差遣。”

澹台肆点点头。

起身对营帐内所有人望去:“今晚我们定要将京师夺回来。”

“是王爷!”

所有潜伏在山林中的士兵倾巢出动。

赵忍冬带着一队人马。

悄无声息的赶往了行宫。

澹台肆骑着马走在最前面。

他手里捏着关牧交给赵忍冬的图纸。

关牧......你可千万要撑住了.......

东方的天显出一丝曙光。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城门外。

折断的长枪半插在被鲜血染红的泥土里。

已经破烂不堪的旌旗挂在泛着寒光的剑上。

被风吹的猎猎翻飞。

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和血腥味。

城楼下,尸横遍野。

关牧那如墨般的长发肆意地披散开来,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其中几缕发丝还沾染着猩红的血迹;

而他的一只手,早已被汩汩流淌而出的鲜血浸染得通红;

宛如刚刚从血池中捞起一般。

即便如此,他依旧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寒光闪烁的利剑;

不肯有丝毫松懈。

此刻,他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犹如两道寒芒;

直直地射向前方正朝着他一步一步逼近而来的西江国士兵。

这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决绝,

仿佛能够穿透敌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前面的西江国士兵被他的眼神吓的顿了顿。

此人倒是个硬骨头。

带着这么点儿人马,竟硬生生挡了他们两个时辰。

不过再厉害又如何。

他手下的士兵都死光了;

就他一个人,如何能挡住千万人军队。

巴颜勒在不远处看着。

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

提高声音对前面的士兵怒吼:“磨蹭什么?!他就一个人,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此人是他攻城的一大阻碍。

没有他,这京师早就攻下来了。

却硬生生被他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昨晚还折损了不少西江国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