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喉咙处上涌的鲜血硬生生咽下去。

“哥哥.....我....是我害了....关牧将军，若不是我....用人不善....关牧也不会死.....城也不会破.....”

“胡说....胡说！”

澹台肆用力捂住姝华的伤口。

鲜血却将他的整只手都染红了。

“我的妹妹最是聪慧，此事不是你的错，是哥哥的错，若是哥哥早些赶来，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一滴泪砸在姝华的脸上。

澹台肆回头咆哮：“军医呢！快将军医找来！！”

姝华眼神渐渐涣散。

来不及了.......

模糊的视线中。

她瞧见一少年飞快朝她跑过来。

“公主......公主......姝华！”

是小慕大人啊.......

姝华脸上泛起一抹笑。

还好，最后一刻能见到慕知聿。

也不遗憾了。

鲜血染红了澹台肆的双手，染红了姝华的衣领。

慕知聿崩溃的跪在姝华面前。

生平做出一次越界的事情。

他将姝华的双手捧起。

紧紧握在手心：“姝华，你坚持住.....坚持住......”

“慕将军.....”

“我在....我在.....”

姝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握住他的手：“慕.....慕哥哥....对不起......”

光线在她眼中渐渐消失。

脑海里回闪过最后一帧画面。

是当年，慕知聿在比武台上。

为她比武招亲的最肆意的模样。

她终究还是没能穿上嫁衣，嫁给她一见倾心的人。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慕知聿痴痴地望着姝华。

期望她能继续说下去。

可望着澹台肆怀中的人慢慢闭上双眼。

他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泪如泉涌。

“姝华....姝华！啊啊啊！！！”

“..........”

澹台肆不可置信的一遍一遍的去探姝华的鼻息。

“妹妹....你醒醒，哥哥再带你去扎风筝....妹妹......”

他不停的说着。

可怀中的人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当商翟拼命赶过来时。

见到的便是两人抱着姝华的尸体崩溃的痛哭。

商翟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直直的跪下。

山谷外依旧在厮杀。

此时，澹台肆的身后却传来一阵窸悉簌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