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此事。

澹台肆对二人挥挥手:“先退下吧,半个时辰后再进来伺候。”

朝露和文喜对视一眼。

一道行了礼:“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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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的第二日当晚。

宸王府摆了好几桌宴席。

这一晚热闹了许久府中的人才散去。

澹台肆差人将喝的酩酊大醉的赵忍冬送回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

澹台肆一个人在风中立了许久。

今晚的宴席他不敢让容浔待太久。

陪着他用完饭就找了借口让文喜扶着容浔退席了。

就是生怕容浔听到些不该听的。

果不其然。

酒过三巡。

赵忍冬便在饭桌上谈论起了姝华和关牧。

絮絮叨叨说到二人牺牲的场景。

赵忍冬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伏在桌上泣不成声。

前来参加宴席的人被他的哭声感染。

各个握着手中的筷著却无心饭食。

每个人的脸上皆带着悲痛之意。

秋风吹起澹台肆的衣角。

王府大门两边的茱萸已渐渐失了昨日鲜亮的颜色。

澹台肆仰头望了一眼浩瀚的夜空。

脑海里浮现了姝华的笑颜。

心中传来一阵抽痛。

澹台肆慢慢闭上双眼,一如既往的开始慢慢消化姝华已经离开的事实。

房檐上的光线将澹台肆的影子拉的很长。

生生将王府的门槛划成了两截。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商翟慢慢靠近澹台肆。

抬手抱拳行了个礼;

“王爷”

澹台肆缓缓睁开眼睛:“来了,军营中的事务处理的怎么样了?”

“有唐久在,王爷不必操心军中事务。”

“嗯。”

澹台肆转身注视着商翟:“王妃的病情,你有几分把握?”

“.........”

沉默片刻。

商翟犹豫着开口:“属下不敢欺瞒王爷,王妃的情况特殊,属下....只有三成把握。”

“........”

他的话随着夜晚的风消散在远处的巷口。

澹台肆似乎是叹息了一声。

“王爷......”

“罢了,先去给王妃把脉,剩下的事情过后再说。”

“是。”

商翟行了礼。

跟在澹台肆的身后。

二人一路沉默着行至东院的卧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