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面前的。

只有泛着白光的墓碑。

澹台肆轻轻擦去容浔脸上的泪水;

抬眼望着眼前冰冷的墓碑。

眼眶渐渐泛起了红;

自从亲手将姝华下葬后。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此地。

澹台肆从未真正接受姝华离开的事实。

此番带容浔前来。

心底才慢慢接受。

姝华的离开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

两人在陵墓前待了许久。

直至头顶的日头换了方向,他们的身影被拉的修长。

澹台肆才扶着容浔起身。

“浔儿,我们该回去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姝华好吗?”

天气已渐渐变凉。

澹台肆摸着容浔冰凉的双手。

张开手臂将容浔揽进怀里。

“走吧。”

“阿肆,唐久说,你将巴颜勒和裴玄囚在大理寺的刑房内。”

“.....嗯。”

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在颤抖。

容浔心口一疼。

他用力回握住澹台肆;

深吸一口气:“阿肆,我会好好吃药,也会听商大夫的话,我一定将身体养好,然后”

容浔走到澹台肆面前。

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望着容浔坚毅的神色。

双眼还在泛红。

澹台肆鼻间一酸:“.....好。”

他俯身紧紧抱住容浔。

哑声道:“浔儿可要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千万,不要食言了。”

容浔回抱住澹台肆:“对于你,我永远不会食言。”

一道残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像是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困兽。

见证了对方血淋淋的伤口。

余生似乎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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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喜今日一直在王府门口等着容浔。

再见到容浔时。

惊觉他身上多了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他也是今日才发现。

现如今的容浔比两年前的容浔更为沉稳了。

眉眼间,也失去了刚来王府时的活力。

文喜无奈的叹息一声。

赶紧上前去给容浔和澹台肆问安。

“王爷,王妃,晚膳已备好,请前往饭厅用饭。”

澹台肆应了一声。

将身上的斗篷递给文喜。

自己则牵着容浔往饭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