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面庞上,隐隐闪过一抹杀意。

他伸手捏住太皇太后的下半张脸。

忽然道:“死的那么轻松,还真是便宜你了。”

闻言。

太皇太后睁大眼睛:“你.......唔。”

她才发出一个音节。

容浔便将手上的瓷瓶打开。

发狠的将里面的药统统灌进了太皇太后的嘴里。

“你去地府向姝华和景国牺牲的将士们请罪吧。”

栖凤阁上方飞过一群大雁。

留下一片啼鸣。

吱呀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容浔从屋里慢慢走出来。

一只脚踩在落叶上。

发出细碎的声音。

容浔抬头望着湛蓝的天。

将微微颤抖的双手藏进了袖中;

“文喜,吩咐人将此地清理干净,余下的,就等皇上的吩咐吧。”

“是小公子。”

文喜的目光望向屋内的尸体。

待太监走远后。

他才在容浔耳边低语:“小公子,其实此事你本不用亲自来,这样的人,您亲自动手,不是脏了自个儿吗?”

“可我,就是想亲眼看着她死。”

容浔深吸一口气。

“我来动手总比王爷亲自动手的好,她方才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名义上,她还是王爷的母后,不好亲手杀她。”

他不想让史官在史书上记下一笔澹台肆弑杀嫡母的污言。

澹台肆是一个好人。

好人,不该被这些人,拖累了名声。

当天边出现一抹红霞时。

登基大典已彻底结束。

容浔行至宣武门。

恰好看见澹台肆颀长的身影站在霞光下。

他脚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容浔一笑。

加快步子朝他走去。

“阿肆”

澹台肆转身的同时笑容已抵达嘴角。

他伸出手:“浔儿。”

话落。

面前人走近。

两人抱了个满怀。

“都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

容浔一笑:“那我们回家。”

“好”

澹台肆拉着容浔的手。

两人转身上了马车。

“对了。”

容浔瞧见幕府的马车才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