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那只是因为戚时雨。

“于是她执意到边郡来,”陆广白接着说,“戚时雨把她托付给我爹,但她很不听话。那会儿我家还有兄弟,我根本不想做将军。她来了以后,我以为自己终于不再垫底了,谁知道她那么强,把我们都甩在了后面。”

戚竹音拿出绣花的耐心对待自己,她听惯了嘲笑,甚至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说她。她像是不会生气,仍然留在边郡。

陆广白拂开膝上的雪花,说:“戚时雨仿佛不再管她了,她就被扔在边郡。我们在黄沙里的时候,有很多人想占她的便宜。她被那些人拽住了脚踝,他们让她滚回家,但是她只会说不。她靠着手脚甚至是牙齿爬出黄沙,摔得鼻青脸肿,那气势简直要吃人了。”

可是当戚竹音站在沙丘上时,她却失声大哭起来,她濒临崩溃地喊着你们这些狗屎!她扯住陆广白的衣领,一遍遍痛苦地质问着:“我哪里不行?!”

陆广白心有余悸地说:“我当时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