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尽数落在卢嘉木的耳中,他安静地?听完之后,又?端起路过服务生托盘里的一杯红酒,从他们身旁走过。

“知道你们是直肠子。”

卢嘉木脚步停了一下,偏长的碎发刘海被发胶定型梳好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下,男人那双看上去像是没睡醒似的眼睛,轻蔑地?上下扫了那几人一眼,他道:“但是再怎么直肠子,也不能用嘴拉吧?”

“……”

被他这?么一怼,几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去,可是惹不起卢嘉木,也就没人敢再出声,几人推推搡搡地?就讪笑着走开了。

“于?景焕家里的人还真是没用。”

看着那几人落荒而?逃,卢嘉木姿态优雅地?饮了一口酒,嘲讽道:“怎么放了几只□□进来。”

“就是,还不如你有用。”

就在这?时,耳边冷不丁地?响起另一道声音,卢嘉木转头看去,就见应元白穿着一套松针绿西装,打扮得?人模人样?的。他手里同样?端着杯酒,义正言辞地?说:“还是得?卢总亲自?出马赶□□,于?景焕这?不得?给你个百八十万?”

应元白转头又?看卢嘉木,好不正经地?问:“卢总,到时候给我分点,o不ok?不ok我就ko你。”

“……”

卢嘉木没有应他的话,只是又?看了一眼应元白的穿着,眼神闪过一抹意外,说道:“总算是穿得?像个人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穿你那套旺崽套装过来丢脸。”

卢嘉木也不知道应元白怎么想的,明明他就是个衣架子身材,可平日里就非得?穿得?那么脏。沙滩风还算好了,应元白最近不是穿“全员恶人”就是三汇连脚裤,他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的眼睛脏了。

“那可是我的战袍好吗?”

应元白理直气壮,好不嚣张:“不就是找机会宣布于?景焕是继承人吗?这?种小场合怎么配我穿战袍?搞得?好像谁不是一样?。”

“倒是你。”应元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挺讨厌林满杏的,怎么刚才还替她说话?”

“……因为那几个蠢货更让人讨厌。”

说完这?句话后,卢嘉木就没有再说什么,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递给了服务生后,抬步就走,“走了,我去阳台透风。”

*

虽然已?经快入春了,但京市的夜晚还是凉飕飕的。

卢嘉木站在花团锦簇的阳台上,从兜里摸出了烟盒和?火机,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火轮转动,火光摇曳,一抹猩红便在黑夜里明明灭灭。

今天?晚上是卢嘉木见到林满杏的第四面,他们的第一面实在不算太愉快,Holiday对她的亲昵直接给他了一个大嘴巴子,以至于?后面两次他看见她,他对她实在很难有什么好脸色。

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就那么讨厌她,因为他相信,Holiday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是个讨厌的人。

他只是很不甘心。

不甘心凭什么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Holiday的心,她却?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得?到。

就像他那个孪生哥哥一样?,明明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可是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得?到他妈卢云岚所有的注意力。

所以刚才他才会出声阻止那些□□继续骂她。他不如她招Holiday喜欢,那他们骂她不就相当于?是在骂他了吗?

香烟一端白雾缭绕,卢嘉木自?口中吐出一圈浓白的烟圈,他仰着头,看着天?上那轮被云层遮挡住的月亮,眼神有些许疲惫。

“哇,你的西装上有小梅花印。”

却?在这?时,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道艳羡的声音,卢嘉木有些惊愕地?转过头去,却?一个人都没看见。

等下,是他幻听了吗?为什么

“好可爱,是你的好嘞嘚踩的吗?”

这?一次,声音又?响了起来,卢嘉木意识到什么,立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