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都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这几个月都没人敢提一句“沈姒”,但也没人想过,他会因为一件衣服,震怒成这样。

“老三,”一直没搭腔的顾淮之突然出声,“跟她置什么气?”

过分压抑的氛围给人一触即燃的错觉,被人打断,才缓和了点儿。顾淮之淡淡一笑,抬了下眼,便有人明白意思,将人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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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一整晚都很阴沉。

夜色浓重,车子驶回四合院,他醉意已经起了七八分。

“少爷,怎么喝这么多酒?”家里的阿姨接过他的外套,念叨了句,“外面下雪也不知道撑把伞,您可别睡,我去给你温醒酒汤和姜汤。”

齐晟脚步一停,虚眯了下眼。

一句话让他的记忆拨到三年多前,他从南城把沈姒带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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