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道:“小时候一日日过得飞快,只念书习武。如今回想起来,并无值得说道之事。”
她笑道:“表哥连中三元、圣上钦点得状元,这岂是三五年之功?少时勤学苦读如何不值得说道?”
他眼中亦有笑意,不知是因了她揶揄他、还是旁的甚么,对她忽然道来的赞誉,竟隐隐有些许不好意思。
他耳尖微热,道:“不过侥幸罢了。”
她亦注意到他耳尖有些红,道:“表哥莫要自谦。我还未同表哥道喜。我身无长物,一时拿不出贺礼。待我回法妙寺,便为表哥多诵些经吧。”
他听她提到回寺,道:“在这多住些时日亦是无妨的。这庄子是我祖父留给我,如今无人来。从前也只是祖父带了我和季淮来便是安阳郡王。后来阿骧亦会来。”
说到祁世骧,二人皆有些沉默。
她道:“三表哥还是没有音讯吗?”
他道:“蜀定王遭了伏击,阿骧他们至今下落不明。不说阿骧,便是季淮,自从白马寺之时传了音讯回来,便也再无书信传回。”
她想起他已迁了兵科给事中,想必朝堂战报,他都是最先知晓,有些恐比皇上还要早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