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舟道:“我也去与阿骆说一声,我该回府了。”
二人出了意林阁,见那边行来一人,半明半暗下,辨不十分清楚,待那人走近,正是“世子”。
祁思玟心中有鬼,今晚灌醉如莺,不过是想让她冲撞一两个男宾丢个大丑,谁教她祖母都夸她一个乡下丫头规矩好,岑夫人又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若是那男宾见色起意,则更好些。她不过是领了岑云舟过来看上一眼,究竟她的莺莺规矩如何好。
不想醉醺醺的人凭空不见。她得知大哥许是经过此处,便立时换了主意,背后借她大哥之名挑拨如莺与岑云舟关系。她心虚地厉害,不由高声道:“大哥!”
祁世骧今日在叠翠楼装自己大哥,特意舍了平日亮色衣裳,换了暗色锦袍,乍一看,倒真能将他错认成祁世骁。他心下不快,见楼阁边有人唤他,他冷冷瞟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便走了。
岑云舟还未同世子见礼,便见他已走远,对祁思玟道:“劳祁四小姐照顾莺莺。不过下人的口舌需得好生约束。”
祁思玟脸一时白一时红,好不容易没有失态,急急告辞,去追她“大哥”。
如莺被祁世骁抱着,二人挨挤在狭窄的夹道中,灯烛照不到,昏暗黝黑。
她问他话,见他不回答,便又道:“罢了,哥哥喜欢这香也无妨,把方子给我,我日后便帮你配,配好了我缝个香囊给你。今日岑夫人说她很喜欢我替她做的抹额,你呢,你还未同我说过,你喜不喜欢我为你做的荷包。”
他一直僵硬着的身子在她喁喁细语声中放松下来,清寒冬夜,她发际幽香萦绕鼻端。许是在暗处,人的五感便比平常更敏锐些,祁世骁能清晰得感觉到贴着他的这副身子是如何的玲珑起伏,何处又更纤细。
他觉得自己耳尖开始发烫。
从她话中,他听出她把他当做了岑公子。
他想到他与她第一回相见,便是他去白马寺接他大姐姐回宫,入城官道上,她与那岑家公子二人貌似与旁人一般恭顺侯驾,实则她娇俏灵动,袖子与岑公子挨在一处,岑公子一副心意已远的模样。
观她今日之举,那日她必也是牵了岑公子的手。
他往日多见恪守懂礼的名门闺秀,头一回见这般大胆的小娘子。许是他过目不忘,许是二人生得出色,他再撞见她时,竟也将她记得十分清楚。
九十(1猪) <春莺啭(蜜姜)|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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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1猪)
如莺贴着他心口,听到他急急地心跳声,伸手到他腰间一阵摸索,他忙将她手按住。
她没摸见那荷包,似是碰着一块玉佩,她哼了一声,道,“有了新物件了?把我的荷包丢哪去了?明知今日要来公府,也不佩戴?想是嫌弃我女红见不得人了?”
祁世骁握住一只柔胰,软若无骨,脂玉生温,他好似被烫着一般,忙松开了手,低声道:“别动!”
如莺道:“怎么碰不得了?我偏动!”
她顺着络子在他腰下衫袍处一阵摸索,捉了那块玉佩在手。她一只手不能尽握,挨他下腹处抚摸那玉佩,玉质细腻,触手温润,握久生暖。
他将话悉数咽下,此时他出不了声。身上热意似都朝涌那一处涌去,教那处越来越热,被她轻轻碰了几下,便悄悄立了起来。
祁世骁只觉荒谬。
他自然是觉得自己荒谬。只因被女子错抱,便心猿意马,生出这等心思。
他双手扶住如莺的肩膀,将她轻推至夹道另一边墙上。夹道狭窄,仅供一人通过,便是她靠在另一堵墙上,二人仍是衣袍相接,更何况她靠着靠着,竟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慢慢瘫软下去。
他忙倾身去拉,她忽得攥住那玉佩,狠狠一扯。“咔”一声脆响,他那玉佩络子连同玉制腰带皆被她扯了下来。
她拿了玉佩,“咯咯”笑起来道:“哥哥小气。不准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