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冷漠的道。

“……可他也是生命！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克拉克，你这是在越职。”

看啊……

不知为何，克拉克笑了。

这就是他的朋友，他一直觉得蝙蝠侠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明明什么超能力都没有，却还是坚定的担负起了保护故乡的责任，那是他所羡慕……却做不到的。

氪星已经不复存在，地球是他的第二个故乡，他尽全力的保护这个星球……

即便他们不相信自己！

即便他也可能被威胁到生命！

可只要回头，他就能看见海，看见他的养父母……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保护他们远离危险，他的养父的死亡就是他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屈从，可现在……海也死了，死在了最不该死的人手中。

他自己的手中……

“还要判断犹豫什么？你总是等待事情发生之后才去想办法解决，B……为什么不能就直接杀掉Joker呢？”

超人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痛恨的愤怒，“你知道Joker干了什么吗？”

“他绑架了海诱骗我去了香港，用氪石束缚了我的能力，把我丢进变异野兽的竞技场，然后通过视屏现身。宣称他操控了大都会的燃气供应系统，而如果我能在三个小时之内在竞技场胜出。他就会把爆炸的遥控器给我……”

“……”蝙蝠侠有种不好的预感。

“呵……爆炸遥控器，最后我拼命抢下的遥控器……是假的。”克拉克自嘲的笑着，“不如说，那个遥控器就是这次爆炸的开启遥控器……多么可笑……我居然成为了毁灭这个城市的凶手。而Joker，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他说……我只是答应给你遥控器，但既不保证那是真的，也不保证会留下海的命。”

“这与我亲手杀了海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多少无辜的人因为Joker死亡？多少家庭在这场灾难中支离破碎？”超人越说越愤怒，“就因为你不愿意杀死一个刽子手，就要拿普通人的生命去给他偿命吗？纯真也要适可而止！”

“跟恶魔做交易，也只会变成恶魔，与恶魔对话，也只能屈服恶魔的恶念。”

“不过……没关系了。”

克拉克重新恢复了最初淡然，语气甚至带上了些许的轻松，“现在，再也不会有小丑了，杀人偿命，这是Joker的结局。”

“够了！”蝙蝠侠怒吼，“那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克拉克，这样的你，和Joker又有什么区别？你们同样蔑视生命，把他人的生命视为草芥。”

“……呵。”

克拉克牵强地扯住嘴角，“或许吧。可我知道，如果我不杀了他，跟我一样失去挚爱之人的人只会更多。”

直播被绑架的海的屏幕彻底花掉之后，克拉克的确如小丑所言，获得了自由，可那有什么用，即便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大都会。

那个他所居住的那个出租屋内已经发生了严重的爆炸，等他赶到的时候，火光已经燃烧了半边的天空，灼热的浓烟滚滚，烧透了穹顶。

克拉克大脑一片空白，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直接就冲入了火海，可他来的太迟了……

太迟了。

克拉克痛苦的抱着海的尸体，抬起他的脑袋，把海拦腰抱起来，这具身体已经没有呼吸了，只剩下那被火烧得漆黑的脸庞。

克拉克抱住了怀中的青年……紧紧的，“别离开我……海……”

“我……我……”

如果他不离开就好了。

如果……他不走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海的身上都是鲜血……可怕的鲜血像是一场痛苦的梦境，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知不到，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为什么……偏偏是海？

海……醒醒啊……

他偏下眼，海的脸庞在他的眼中模糊不清，眼泪被火焰蒸腾。

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