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目光投向鸣蜂的脸，嘴角勾起一点弧度，问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鸣蜂眨眨眼，显然没想到看起来乖巧又漂亮的海居然开口问他要烟。

恼着第一印象实在是害人，鸣蜂又感觉到有些不寻常的快乐，他们共享了一个秘密。这不是说明他们是好朋友吗？从外套里抽出烟盒，鸣蜂走到他的面前，把烟递给了海。

他抖了抖，看着海从烟盒里拿出烟，熟练的动作让他脑袋短路。

下意识地阻止道，“抽烟不好的，会……会得病。”

反靠在护栏上，海笑着看向他，“你有资格说这个话吗？”

“咳……我只是偶尔。抽一根。”

鸣蜂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海点了点口中咬住的烟，“既然借了一根烟，那再借个火也可以吧？”

鸣蜂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只能乖乖地拿出打火机给海大爷点上。

伴随着渐渐升起的火光，烟云在灯火辉煌的夜景中浮现出他的神色。

寡淡，冷淡，轻柔的发丝掩去赤红色的，如同宝石一样的瞳孔，美丽得令人心神都随之颤动。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太一样。”

鸣蜂说。

“你和夏油大人有些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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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也没说什么，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咬着烟，深吸一口气，然后昂着头缓缓将含住的烟吐出唇。俊美的脸在烟云中若影若现，那种既视感就好像更强烈了。

被美色冲昏头的鸣蜂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关系亲密。”

“大家都知道。”

海无所谓地咬着烟，懒散地道。

鸣蜂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里，他好像看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鲜红而又刺目。

“我的意思是你们看起来有点相似，性格也是，嗯，但是……”

鸣蜂顿了一下，转过头，“我觉得你不是个咒术师。”

基本从来不用咒术，进攻的方式也总是用的咒具。

“就好像……你一直都在勉强自己。”

他转回脑袋，认真地开口问道，“你不是自愿加入，跟随夏油大人的，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海没有看向他，他的视线越过城市的边缘，冷漠写满了他的脸庞，就好像他始终都是他。鸣蜂从他的脸上，隐约看见了夏油大人的侧影。恍惚之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他们的冷漠都好像是从骨子里生出来的。

他追随着那样的夏油大人，又为了那样的海而停下脚步。

鸣蜂想了一下，试探性的猜测：“所以……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吗？”

开心？

开心他跟夏油杰又上床了？

海挑起眉，冷漠地道，“我很开心。”

显然，鸣蜂也信不了他脸上现在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

“你可以告诉我的。海。”鸣蜂苦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对于海这种软硬不吃的态度有些懊恼，可他依旧坚定地道：“我们是朋友。”

海饶有兴致地笑了两声，“哪怕跟你的夏油大人有冲突？”

“夏油大人……呜…”鸣蜂如遭雷击，垂头丧气地猛蹲下身，“那个……夏油大人肯定不一样……我虽然什么都不明白…但是……“

“夏油大人伤害你了吗……”鸣蜂犹豫地问道。

他……那个混账做的事可多了。

海垂下眼帘。他可没有一一说明的义务……但是……

“如果不喜欢的话，分手不可以吗？”

“分手……”海笑了两声，干巴巴的听不出情绪，“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双手手臂交叉，撑着自己的脸，视线投入眼前城市的灯光夜景之中，嘲笑自己的天真。

“我想离开这里……可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