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德骤然想起前几日乾达婆去拜访她,又在地宫中流连的事情,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说?”
“也许是我多心,但乾达婆与我谈话,总拐弯抹角,与她从前说话方式不同。像是要与我套话一般。”毗摩质多罗说,“而且,她现在整日深居简出,孤来独往,也不曾见她摘下过面纱。我怀疑是有什么人假冒了乾达婆,埋伏在修罗道中,伺机而动。”
“仅凭这些,就怀疑母亲,未免多疑了吧?”
“舍脂,非是我多疑。乾达婆原本不愿住在地宫中的,近来却时时在地宫中独自游荡。我就看见过好几回,难道这还不够令人起疑吗?”
“叔父真是细心。”合德说,语气分明是嘲讽毗摩质多罗多心。她并非没有察觉到乾达婆的异状,只是不确定毗摩质多罗要在此事上如何做文章。修罗道内部满是陷阱和棘刺,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合德的手向后伸去,抓住了薄子夏的手,紧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