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夏忍不住想,合德的血是红的。
“我曾以为活得能潇洒惬意,却不料还是被婆雅稚所掌控。”合德将下巴枕在薄子夏的肩膀上,喃喃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忍耐。忍耐到最后,便是胜者。姐姐,请你一定要耐心。”
“为什么我要耐心?为什么我要等你?”薄子夏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合德。她抬起头,合德的嘴唇便顺势贴到了她的脖颈上,有些痒。薄子夏望着那尊佛像,亦觉得在黑暗之中,佛像正凝视着她。
“这件事也许很快就会了结吧。只要婆雅稚和凌令灵不再相互试探,而是光明正大打一场,两败俱伤,我也许就能离开此处。”合德说道,“那时候我们就从这江湖中遁去,我也不再是修罗道的舍脂,只是你的合德。”
合德牵着薄子夏的手走出佛寺,月光澄净如银,两人踩着石板路,巷子很深,没有一个行人,仿佛整座城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这样的夜色,让薄子夏的心突然静了下来,之前的种种顾虑,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如果我们还能像三年之前,那该有多好。”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会的。”合德握紧了薄子夏的手。
“你和凌令灵过招,究竟受伤有多重?”薄子夏问。
“其实我在他手下并过不了几招。物物相生相克,我的风灯是宝贝,但凌令灵总有破解的方法,毕竟他以前是婆雅稚的师兄,”合德抚着脸上的伤痕,“本来我是抱了赴死的决心,却不料婆雅稚及时出现,阻止了凌令灵。但我感觉比较奇怪的是,婆雅稚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一直暗中盯着我。如此便也可解释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