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进入幻境,对方曾被打乱过记忆,莫非这次也是一样?可上次闯入者之间互有引力,幻境将他和楚惊雾聚在一处,为什么这次只有他自己,楚离风又去哪儿了?
楚飞镜套问几句话,从对方口中得知,在詹玉景现有的记忆中,两人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妻,婚后两人一马行走江湖,一个仗剑一个行医。
最近游玩到白头镇附近,遇到一个过路书生被山匪抢劫,顺手将人救起安置在客栈,两人也暂时在此处落脚。
楚飞镜默然观察对方,眼前的詹玉景浑然将他当成夫君,字里行间满是小情人的浓情蜜意。这种待遇从前只有聂承言才有,叫楚飞镜看来,实在是哪儿哪儿都觉得别扭。
他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不光是记忆错乱的问题。
余丹青说过,进入幻境后,会看见闯入者最想要和最惧怕的东西。眼下似乎风平浪静,除了詹玉景的出现以外,没有任何异常,怕只怕防不胜防的东西还在后面。
詹玉景提及被救起的书生,最近宿在他们隔壁,那人被山匪砍伤了一只腿,问他要不要明天去帮忙拿点药。
对方的话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楚飞镜逐渐明白过来,这是幻境在试图将他渗透,解开腰间锦囊倒出一粒偻蓝草药丸吃了。
詹玉景没再说话,探过头好奇看他手心。
楚飞镜心念微动,缓缓嚼着药丸,掌心摊开放在他面前,“要吃么?”
詹玉景愣了一会儿,接过那粒药丸,碰到的瞬间仿佛被烫到,站起身将它甩开,“夫君,这是什么东西?”
楚飞镜心下了然,药丸滚在脚边被他俯身拾起,红色的一粒夹在两指之间,“是偻蓝草。怎么你怕么?”
事情与他设想的无差,这场幻境与之前遇到的又有不同,里面所有东西都是虚幻,也包括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詹玉景。
偻蓝草乃是蜈蚣天敌,能解幻境的迷魂效用,所以由幻境诞生出来的假人,出于本能会厌恶它惧怕它。
真正的詹玉景根本就不在这里,或许与楚飞镜一样,进入了某个专属于他的梦魇。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依然是两更嗷の企
鹅160
第1章1“夫君,你要同我分房睡?”颜
天色渐晚,詹玉景叫店小二送来热水洗漱。
楚飞镜靠在床边观察他。不得不说,除了过分亲昵的态度,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与真正的詹玉景几乎没有差别。
他微微分神,自从进入这间屋子,对方叫了他不下五次夫君,真正的詹玉景若是肯这样,恐怕天都要变了。
那人通常是怎么叫他的?
……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
只除了有一次,被药物迷了心神,叫过他飞镜。
片刻的晃神间,大腿上压了一只重物。是詹玉景只穿贴身亵衣跪坐在他腿上,低头捧他的脸,“夫君,这个时辰是不是该伺候我歇息了?”
明知对方是个假人,但顶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叫楚飞镜诧异地挑了下眉,脱口而出问他,“我伺候你?”
詹玉景在他鼻梁上亲了亲,“你伺候我。”
“……”
楚飞镜微微垂眸,这样的詹玉景没有明显被药物控制的痕迹,话音流畅自然,好似他们真的是一对成婚多年行走江湖的恩爱夫妻,而对方正在轻声软语向心上人求欢。
心神飘飞间,他习惯性抚摸袖中藏起的那只玉簪,却记起不久前唐知晚拿碎瓷片割腕,要他将簪子摔了,以证从未对詹玉景动过心。
指腹一顿,楚飞镜松开玉簪低头睨着对方。詹玉景正在暗戳戳解他腰带,忽然被摁住手掌,修长的指节抬起下颔,顺势揉了揉唇面
楚飞镜抬眼凝着他,动作轻缓暧昧,眸底却不带温度,“我困了,今夜想自己睡。你去另找一间客房,最近几天晚上莫要过来打扰我。”
詹玉景摸着他那只手,微微拔高了声音,“这话什么意思